賀蘭槿知曉夫君沒有死,心中已有打算,故意像夙梵透露自己依然對夙夜沒有忘情。

第一步棋已經佈下,第二步棋卻是寸步難行。

夙梵對他母子的監視一直都很嚴,每一道宮門都被嚴密封鎖,別說出宮就是想見上雲痕一面都很難。

即便是夙夜的百日祭,賀蘭槿準備了祭品前往皇陵祭拜,夙梵均是命人嚴密把守,禁止任何人進宮探望母子。

若是能夠早一步知曉夙夜還活著,可以利用樂顏帶來的人將訊息帶出去,如今未驚塵也不在宮中,該如何是好?

賀蘭槿想到一個人曾江,夙夜曾經說過此人古道熱腸,當年就是他驗證絕孕藥,重陽宴會之上揭穿五石散的陰謀,將馮昶等人的勢力摒除,想必清婉也認得。

就住在御醫院東北角的閣樓內,如今能夠依仗的只有他了,賀蘭槿喬裝改扮之後,躲過匆匆守衛,悄悄潛進閣樓。

此時雖是深夜,昏暗的燈燭下曾江依然沉迷在煉製丹藥之中,身體也同五年前一般硬朗。

賀蘭槿向其表明身份,並且說明自己的來意,如今時局被人操控,求曾江能夠將訊息傳遞給雲痕。

蘇太后的病就是曾江醫治,對皇帝夙夜的事情也有所耳聞。

曾江並沒有看那紙條上的內容,當著賀蘭槿的面將字條封在了蠟丸之內,他是宮中的老御醫,是可以透過與醫院出宮。

清晨,雲痕上朝去了,婆婆得知公公因為先皇駕崩而大病一場,婆婆急火攻心病倒在床。

清婉親自伺候左右,如今局勢完全被夙梵掌控,雲家的勢力也備受打壓,心中也是憂心忡忡。

門外,管家前來稟告,有一位老者前來求見將軍夫人,清婉不解,問道:“那老者有沒有說有什麼事?”

“那老者說是受人所託有重要的東西要親自交到夫人的手上。”

清婉心中雖然不解,那人如此謹慎,想必是很重要的事情,命嬤嬤照看婆婆與孩子,獨自一人去了前廳。

曾江早已等在前廳,沒有見到將軍夫人,他是不會將蠟丸交出。

清婉腳步從容踏進前廳,見客廳內端坐的老者,白鬚髯依稀記得在五年前的重陽宴會見過這名老者,是他說出眾朝臣中了五石散之毒。

清婉微微頷道:“我是您要找的雲痕雲將軍的夫人,敢問老伯前來所為何事?”

曾江也不多言直接從懷中拿出蠟丸,“這裡面是太后交與雲將軍的信箋。”

清婉是知道賀蘭槿被夙梵囚禁在皇宮,大婚之前不準任何人進宮探視,太后如此裡面定是很重要的信箋。

忙不迭拿過蠟丸,盈盈一禮,“謝謝老伯肯冒著危險前來送信!”

任務已經完成,曾江也要回御醫院,“幸不辱命,老朽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