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皇太后知曉根本就無法拆散兩人,命姜嬤嬤親自前來將兩名受傷的嬤嬤帶了回去,又派來兩名神色更加兇惡的嬤嬤前來。

姜嬤嬤還帶來了太皇太后的口諭,槿妃每日午後要學禮儀兩個時辰,謄寫宮中守則的時辰可以自行安排,為了防止槿妃作弊,每日辰時前會命人來取,每謄寫一頁兩位負責監督的嬤嬤均會蓋上印信,以證明是賀蘭槿親自書寫。

賀蘭槿神情淡然的看向姜嬤嬤,太皇太后還真是心疼她這個孫媳,身為賀蘭公主又豈會不知曉宮廷禮儀,明明是在取笑賀蘭是番邦之國,不懂的禮數。

“有勞太皇太后費心,槿妃要有些時日不能夠前往坤翊宮向太皇太后請安,

就請姜嬤嬤容稟太皇太后,槿妃定不忘太皇太后的一番教誨。”

姜嬤嬤訕笑一聲,這個槿妃說起刻薄話倒也中聽。

“老奴定當將娘娘的話捎給太皇太后,只要娘娘安心的留在沉香殿謄抄宮中守則,假以時日很快便會解除禁足。”

彼此說著違心的話著實不喜,便是主動下起了逐客令,“那本宮就不送了!”

見到姜嬤嬤離開,賀蘭槿收回臉上的笑意,看了一眼瀠珠,“瀠珠,跟本宮進來。”

緊隨其後的兩名老嬤嬤一併跟在身後,被人監視自然不高興,一定要做出反應。

賀蘭槿不悅的皺眉,冷眼看向兩人,“給我站住!本宮喜歡清靜不喜人打擾!”

“老奴是奉了太皇太后的懿旨前來督導槿妃娘娘!”

她們想要藉著督導之名例行監視,一開口就拿著太皇太后的懿旨來壓她,她平日裡不是那般欺負奴才的人,卻也容不下兩個奴才在此放肆!

“這裡是沉香殿,不是坤翊宮要放肆也要看地方!”

那兩人並沒有動,臉上面無表情僵硬得很,“老奴是奉了太皇太后的旨意,若是非娘娘親筆所寫,又或者字跡不合格,奴才們是不會在冊頁上加蓋印信。”

太皇太后派來的兩人的確要比上一次派來的兩人強硬得多,不過是坤翊宮的奴才都敢逞威風。

賀蘭槿還不想和她們翻臉,向瀠珠遞了一個顏色,瀠珠會意忙不迭的拉著她的手臂。

“公主!又和奴才計較什麼?”

賀蘭槿冷冷的看了一眼兩人,只是冷哼一聲,拉著瀠珠進了房間。

身後的兩個老嬤嬤相視一笑,看來這個槿貴妃也不過是個小丫頭,卻不知賀蘭槿心中盤算著要如何折騰她們兩人的子,她自幼養在深山,可不是深宮內院嬌滴滴的公主。

一整個上午賀蘭槿均是在房間內謄寫宮中守則,枯燥而乏味,見著門口站著那兩人黑著一張臉,如木雕一般果然是訓練有素。

只要她們是人就逃不過五穀輪迴,估計元昊已經做了手腳,思及此收了手上的紙頁,如今已是午時到了該用午膳的時辰。

見賀蘭槿收了筆墨,兩人走到書案前,將一上午書寫的守則過目之後紛紛印上坤翊宮的印信。

抬眸看著那兩張陰沉的臉,就像上輩子欠了她們百兩黃金,多呆上一日都覺得礙眼。

房間外瀠珠端來了食盒,“公主,該用午膳了。”輕喚一聲推開門扉走了進來。

賀蘭槿嘴角微揚,瀠珠來的正是時候,衝著兩位嬤嬤道:“如今到了用午膳的時辰,兩位嬤嬤也該出去了,午後兩位還要教授本宮宮中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