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邊的繁星隱退,霞光漸露,夙夜準時從睡夢中醒來。

寢殿內燈燭長明,夙夜輕展羽睫,望著懷中睡相甜美佳人,想起昨夜旖旎恩愛,真捨不得將她吵醒,小心翼翼的將手臂挪開。

他如此小心謹慎,卻還是將她吵醒,賀蘭槿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眸,“夜,你要上朝去嗎?”

夙夜嘴角含笑,滿眼的寵溺,“嗯!如今李德順應該等在門外了。”

伸出手摸摸她的額頭,昨夜風涼害怕她會受涼。

賀蘭槿知他心意,緊握他覆上額頭的手,“夜,怎麼說我也是習武的女子,沒有那般嬌弱,倒是你昨夜中了毒,為何不說出口,還要忍的那般辛苦。”

夙夜溫柔看她,“我指望著我們兩人均是真心真意的在一起,容不得半點強迫。”

賀蘭槿坐起身來將他抱住,昨夜即便中毒那般深,卻依然小心翼翼的呵護著,還想著給自己製造驚喜。

“夜,我愛你!”

夙夜暈滿星光般溫柔的眸子,深深的愛著她,不願讓她受到一絲委屈,只是身為帝王獨寵椒房是犯了宮中大忌。

不忘叮囑道:“前皇后之事很快便會敗露,今日你去坤翊宮切要小心些,千萬要撇身事外。”

“嗯!這個槿兒自然知道,希望前皇后逃出皇宮之後,能夠重新開始新的人生,不必再受苦。”

此時李德順已經來喚,夙夜要去浴房沐浴更衣,便要上朝去。平日裡夙夜總是不忍叫醒她,她便心安理得享受。

如今他要上朝去,身為妻子自然要服其勞,忙不迭的起榻伺候他沐浴更衣。

坤翊宮內,清婉在太皇太后身旁伺候著整理儀容,一會宮裡面的妃嬪們就要前來請安。

太皇太后神色沉鬱,昨夜昭信宮一事心中甚為氣恨,沒想到賢妃那般無用,若不是服了解藥,怕是半條命都沒有了。

心情本就沉鬱,還想著幾日要還以顏色,大清早了又有人前來稟告暗室內的前皇后不見了,太皇太后只覺得血氣上湧,整個腦袋嗡鳴作響,險些跌下鳳榻。

清婉忙不迭的上前扶住她,“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一向剛強堅韌,從來不會再任何人面前示弱,擺擺手道:“哀家沒事!”

清婉就知道前皇后之事太皇太后必定焦心,忙不迭的拿了安神寧心的丹藥遞了過去,“太皇太后服過藥丸會好一些。”

太皇太后服用了丹藥,眉目凝鎖,一個大活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失蹤了,此事定有蹊蹺,到底會是何人所為?人是被救了出去,還是被人藏了起來?

雖說那件事情暗中做了了結,必定有辱皇家威嚴,是馮家之辱。

救走熙兒之人必定與熙兒有關,想到一個人,雖然熙兒是他的女兒,做出此等有辱家門之事,馮昶絕對不會出手。

最有可能救走熙兒的只有兩人,一個是樂顏,另外一個人便是清婉,暗室的鑰匙就在她手中,清婉對自己忠心,不相信她會監守自盜。

“清婉,你認為會是何人救走了熙兒?”

清婉與樂顏已經商議好了要將她和雲痕的事情浮出水面,聽聞太皇太后問起,神情略帶緊張,言辭閃爍。

“清婉不知,昨夜清婉一直都在太皇太后身邊怎麼有機會去救人。”

太皇太后眉若寒霜,冷冽由眸中裂開,冰眸森森看她,“清婉,你是哀家一手**出來的,你有沒有說謊哀家會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