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槿微垂眼眸眸光在人群中見到一陌生的身影,一身淡青‘色’緊身宮裝,容貌俊而不俏,清而不秀,腰身不似微風拂柳般婀娜柔弱,眉宇間如吹皺一池的清水,隴上淡淡的情愁。

賀蘭槿蹙起芊芊眉梢,聽眾人言語間,好似此‘女’子昨夜便已進了皇宮。

太后馮宓身邊一身暗金‘色’織錦華服殿‘女’子,眉宇間與馮太后有些相似,粉面桃腮帶著幾分刻薄,斜挑的柳眉帶著傲慢。

“槿妃,這是長公主夕顏。”

賀蘭槿忙不迭拜道:“槿妃見過長公主殿下!”

兩‘女’紛紛朝著賀蘭槿看去,夕顏公主如刃的薄‘唇’微揚,“你就是賀蘭國的公主?”

“是!”

太皇太后輕咳一聲道:“槿妃初到北宸,還有些不熟悉,往後都是自家人,免不了常來常往,有多是時候見面。”

言語中對賀蘭槿帶著維護之意,免得有人無事生非的惹出事端。

馮媛蓁品了香茗,卻是聽出了別樣滋味,將茶杯放下,眸光看向賀蘭槿,薄‘唇’微揚道:“太皇太后說得對,槿兒妹妹應在宮中多走動走動,不然這關係都生疏了。”

“本宮聽說槿妃妹妹過的甚是清閒,本宮處理各種各院的事情可是都忙的透不過氣來,槿妃妹妹也該幫本宮分憂才是。免得有人說本宮獨攬大權。”

皇后的意思賀蘭槿心知肚明,後宮之事一旦參與進去,便會受制於人無法脫身,皇后亦可藉機編排自己。

有清淨的日子不做,她才不會貪圖那權利之事,“讓皇后憂心了,槿妃原本就不善打理,只怕會給皇后添‘亂’,索‘性’還是無事一身輕最為妥當些。”

太皇太后眉目‘陰’沉,後宮的‘女’人聚到一起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難得皇后有心,槿妃她清閒慣了就不要強人所難,後宮有賢妃從旁幫襯著,若是忙不過來,還可以在眾‘女’官中擇人選。”

馮媛蓁神‘色’恭敬道:“是!太皇太后。”

容菡坐在一旁悠哉的吃著糕點,眸光看著坐在夕顏公主身旁的司徒文鸞。

“臣妾聽說皇帝提前了榮郡王的大婚之期,司徒姑娘可是咱們長公主的小姑,這司徒家真是有幸和咱們皇室接下兩‘門’親家,可真是司徒家的榮耀。”

司徒文鸞忙不迭的依照禮道:“司徒文鸞代父親謝過太皇太后的恩寵!”

太皇太后慈眉含笑,“文鸞快起來,時間過得真快!文鸞轉眼都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哀家還記你得當年的小‘摸’樣。”

眼角的眸光看向賀蘭槿,畢竟賀蘭槿曾經與榮郡王有過一段婚約。

皇上為表哥重新賜婚之事,賀蘭槿自然知曉,她已是皇上的妃子,兩人之間原本就非男‘女’之愛,如今心中唯有祝福,並沒有表現出訝異。

太皇太后從旁暗中觀察,見賀蘭槿並無異樣,若非槿妃與榮郡王有‘私’情,那為何皇上與槿妃之間會如此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