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都說了只是小傷而已,沒有表哥說的那般嚴重。”

夙梵見了溫潤如墨的眼眸凝望,微微皺眉,透著憐惜,“這麼深的傷口,只怕會留下疤痕!”

旋即從懷中掏出墨綠‘色’的‘精’致‘玉’瓶,輕輕的放在了她的手心,“這是我連夜命人調配的去疤痕凝‘露’,此時剛剛結痂,塗上去用剛剛好。”

賀蘭槿看著她放在手心的‘玉’瓶,他專程為自己送‘藥’,看著他溢滿柔情的眼眸,如今自己已經是皇上的妃子,而非他的未婚妻子。

賀蘭槿將‘藥’瓶又遞到他的手中,由於碰觸傷口,秀眉微皺,“對不起,槿兒不能要。”

夙梵卻是直接將她攬入懷中,“槿兒,難道我連關心你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房間的‘門’扉被推開,夙夜欺滿霜雪的眸子看著相擁的兩人,賀蘭槿忙不迭的推開夙梵,手中的墨綠‘色’‘藥’瓶滾落在地。

賀蘭槿垂眸見禮道:“臣妾見過陛下!”

夙梵微微垂眸,“微臣見過皇上。”

夙夜來到旌德殿見到賀蘭槿的鑾駕,又見到榮郡王夙梵朝著偏殿而來,卻不想撞見了兩人親暱的一幕。

那墨綠‘色’的‘玉’瓶正巧滾落在他的腳下,夙夜看著地上的‘藥’瓶,又看了看賀蘭槿‘裸’‘露’在外的傷口。

昨日剛剛受傷,今日便有人將療傷的‘藥’送至宮中,還真是恩愛。

賀蘭潯見皇帝眸中的不悅,忙不迭見禮道:“見過賀蘭皇帝,是本王約妹妹前來偏殿一聚。”

賀蘭潯並沒有認出夙夜,如今的夙夜俊美的容貌一身王者之氣,任誰都不會將他與之逃難,慘遭追殺的醜奴想做一人。

自不必說賀蘭槿,在她心裡醜奴兒已經死去,對北宸的皇帝心中只有怨恨,從來都沒有認真的看過夙夜一眼,更不會將兩人想做一人。

這兩兄妹竟然都沒有認出他,心中更加的失望。

兩國如今議和,不能夠讓賀蘭潯看出她們之間不和。

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夙梵,不管她心裡面的人是何人,終歸是自己娶了她。

夙夜斂了眸中所有情緒,緩緩走進賀蘭槿,寬厚的手掌覆上她的冰冷的指尖,關切問道:“還疼嗎?不是說過朕陪你一起來。”

賀蘭槿清麗眼‘波’凝望那如幽的星眸,見他微揚的‘唇’角煞是好看,看不出一絲不悅。

賀蘭槿知曉這個皇帝又要在演戲,她也不想讓哥哥擔心,配合道:“臣妾只想與家兄單獨相見,妄自前來還請陛下責罰。”

夙夜忙不迭的上前扶起她,“你我夫妻,怎麼說如此見外的話。”

“皇上是不怪罪臣妾了。”

“當然,潯王是槿妃的哥哥,一家人見面哪裡用的如此偷偷‘摸’‘摸’。”

賀蘭潯見兩人沒有任何異常,主動上前道:“賀蘭潯見過陛下!”

夙夜和煦看向賀蘭潯相邀道:“如今太皇太后的鑾駕怕是已經到了,宴會也要開始了。潯王,一同前往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