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看向身側一身青黛‘色’衣衫的容貌端莊的年輕‘女’子,“清婉,為瑾妃包紮傷口。”

清婉來到賀蘭槿身前,從腰間拿出一支白‘玉’‘藥’瓶,“還請槿貴妃將手伸過來。”

賀蘭槿將手臂探了過去,清婉揭開那被血染紅的錦帕,眉頭輕顰,這傷口怕是已經‘露’骨,本是身嬌‘肉’貴的公主竟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貴妃娘娘的傷口怕是已經入骨,只怕會留下疤痕!”

賀蘭槿淡然一應,“無妨事,一個疤痕而已。”

馮媛蓁聽聞賀蘭槿的手上會留疤痕,心中的不悅少了幾分,幸災樂禍道:“一雙白皙如‘玉’的芊芊素手若是留下疤痕,難免令人惋惜。”

夙夜眼看著白綾纏上她的指尖,這點痛與荊棘山上的痛比起來根本算不得什麼?他心中不解,為何她甘願得罪眾人,手上落下疤痕也不願撫琴一曲?只是彈奏琴曲很難為她嗎?

看著賀蘭槿的手包紮完畢,太皇太后裝作很累的神情,“今日哀家有些累了,都散了吧!”

眾人紛紛散去,太皇太后示意馮宓將皇后馮媛蓁留下來。

馮宓帶著馮媛蓁陪著太皇太后回到寢殿,馮媛蓁因賀蘭槿受傷心情大好。

太皇太后看在眼裡卻已然是失望,“蓁兒,你可知哀家為何要將你留下來?”

馮媛蓁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哪裡做錯了,“孫媳不知。”

馮宓在一旁扶著太皇太后坐在鳳榻之上,幫襯道:“母后,蓁兒還小,母后要求的嚴苛了些。”

“這般孩子都被你嬌慣壞了,蓁兒她太不懂事,身為皇后沒有容忍之量這是其一;其二,身為皇后不要總是和皇上較勁,你們是夫妻要想著去溝通,否則只會越鬧越僵,哀家何事才能夠抱上嫡皇孫。”

被太皇太后數落一番,馮媛蓁的臉上有些掛不住,有心反駁卻是迎上姑姑的厲‘色’,原本‘欲’出口的話又生生嚥了回去。

怏怏道:“是,孫媳謹遵太皇太后的教誨。”

沉香殿內,如今午時將至,公主還沒有回宮,瀠珠心中掛牽,從前一直在身邊照看著。無奈早上皇上派來的鑾駕,她與元昊都留了下來,獨獨帶了紅翎前去。

瀠珠在殿中等的焦灼,邁出了宮‘門’,見到元昊焦急問道:“元大哥,公主還沒有回來嗎?”

元昊搖了搖頭,看瀠珠焦急的神‘色’,“瀠珠,公主身邊有紅翎,公主本身也會武功,即便這裡是北宸皇宮,何人敢傷害公主。”

瀠珠知道是自己太過憂心,一直跟在公主身邊,身在陌生的環境,自然是心中擔憂。

聽到元昊的安慰心中似乎舒服了一些,抬眸看他,“元大哥瀠珠總感覺那個紅翎有些怪異。”

這個元昊也感應到了,她好似榮郡王派來監視公主的,不想讓瀠珠擔心。

“紅翎是公主的師姐,不是一般的奴婢,自然與我們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