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州澄王封地,澄王府一處衰敗的庭院內,靄‘色’彌散在夜空,夙梵坐在‘門’口的石階之上,渾身瀰漫著濃重的酒氣。

手中拿著陶製酒罈,狠狠的摔在了牆角,酒‘露’浸染衰草,碎片散落一地。

夙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伸出手抓起了地上的另一罈酒,敲開封泥,一飲而盡。

口中低喃著,“狗皇帝你等著...我要娶槿兒...等我殺到燕京奪了你的皇位....總會有那麼一天,槿兒他是我的....!”

整個人躺倒在地上,醉的不省人事。

一行人腳步匆匆向庭院奔來,“夫人,郡王爺在這裡。”

阮黛音帶著一行人前來找尋,發現臉‘色’赤紅,喝的爛醉如泥的兒子,眾人將他帶回臥房,命廚房煎煮醒酒湯,又命人打了些冷水來,為他冰敷。

不知睡了多久,夙梵神智漸漸清醒,睜開惺忪的醉眼,望及榻頂的銀‘色’簾幔,用手撫了撫額頭,什麼時候自己竟然回到了臥房?

“你終於醒了。”母親熟悉的聲音帶著慍怒,飄‘蕩’在耳畔。

夙梵忙不迭的坐起身來看著坐在‘床’頭一直守著他的母親,那眉目間難掩的怒意,隱約想起了昨夜醉酒。

如今天以明,母親怕是守了一夜,“母親,梵兒昨夜失態了。”

“你還知道什麼叫做失態?那些話若是被人聽了去,怕是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如今槿兒她已經答應了嫁給皇帝,她也是為了保護你,你就該好好的活著。”

“母親,父王籌備了這麼久,不如我們聯合賀蘭反了吧!”

“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夙梵的臉上,印出紅痕。

阮黛音麗眸輕佻怒道:“看來你的還未清醒,此時謀反我們完全不佔先機,燕京的那位新皇,就怕我們不反。別說雲千重守著兩國邊界,就算我們岫州早就被人盯上,稍有異動便會引來滅頂之災!”

夙梵狠狠的攥起拳頭,指尖隱隱透白,看著自己的‘女’人嫁給別人,他做不到。

“梵兒,‘女’人江山孰輕孰重你當知曉,拿回本該屬於你的一切,倒時槿兒她還是你的!朝廷已經搬下旨意命去兵部任職。這估計是那老太婆的意思。”

“還有那司徒將軍家的‘女’兒雖出身戎馬,不似槿兒出身高貴,樣貌也還過得去,你若不喜儘管娶進‘門’來束之高閣,不必逢場作戲。”

“至於槿兒哪裡,槿兒心地太過良善,後宮之中難免被人算計,我會派紅翎留在她身邊,這樣你也該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