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房間內,賀蘭潯同夙梵一同留下來保護賀蘭槿,同時也是在為阮黛音護法。

阮黛音受了很重的內傷,躺倒在瑤琴之上,夙梵直接衝了過去,從沒見到母親如此虛弱過。

“母親,母親!”

賀蘭潯點燃了燭火,房間內瞬間明亮起來,見到阮黛音臉色蒼白無色,嘴角衣衫均是侵染這殷紅的血花。

賀蘭槿忙不迭的爬了過去,喚道:“姨母!姨母!”

夙梵起身將母親抱起,放到了床榻上,“大師兄,姨母她怎麼樣?”

夙梵垂下眼簾看她,見她焦灼神情,“槿兒,母親應是受了嚴重的內傷。”

賀蘭潯聽到房間外詭異的笛音,心中擔心父親的安危,“妹妹,你們在房間內安心的待著,我出去看看。”

賀蘭槿也擔心父親,她自己若是出去只會給父親添麻煩,叮囑道:“哥,小心些。”

賀蘭潯頷首道:“妹妹放心!”

復又看了一眼夙梵,“夙梵,槿兒就交給你了。”賀蘭潯轉身推門而出。

賀蘭槿看到床榻上昏迷的阮黛音,都是因為自己才害得姨母身受重傷,滿眼自責。

夙梵見她一直垂首不語,兩人之間突然變得不像從前那般親近,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守著阮黛音。

房間內靜謐得很,夙梵見床榻上的母親指尖微微牽動,忙不迭的問道:“母親,您怎麼樣?”

賀蘭槿含淚的眼眸看著她,“姨母,都是槿兒害了您。”

阮黛音氣息還有些紊亂,“傻...孩子,我們都是一家人。”

阮黛音伸出手拉住夙梵的手,又牽過賀蘭槿的手,將兩人的雙手疊加在一起。

“槿兒,你們兩個人的婚事是你母親早就定下的,你們兩個一定要相親相愛。”

賀蘭槿心中想念的依然是夙夜,可是他已經死了,眼前的表哥雖好,對他的感情就如同面對哥哥一般,感情之事是騙不了人的。

夙梵見賀蘭槿眸中的遲疑,抽回手道:“母親,感情的是不能勉強,只要槿兒她幸福便好。”

賀蘭槿眸中蘊滿晶瑩,大師兄一直都是默默的做著一切。

阮黛音見賀蘭槿依然遲疑,開口道:“槿兒,你到底對梵兒哪裡不滿意?咳咳!”

賀蘭槿眸中含淚忙不迭的遞上帕子,見她口中又吐出殷紅,滿眼的擔憂之色,喚了一聲“姨母!”

阮黛音繼續說道:“這門親事是你的父母一早就定下的,我跟你父親都希望你們兩人能夠在一起,就算到了下面,也有臉面再見你的母親。”

姨母的話同父親如同一則,倘若沒有遇到他,沒有那個承諾,會心甘情願的接收家族的安排。如今他已經死了,那個承諾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父親姨母都為自己做了太多,自己能夠做的只有完成父母的心願,讓父親開心。

“姨母放心,槿兒會嫁給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