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武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給史文麟弄不會了。自己也沒說啥啊,咋就衝著自己來了?

不過,史文麟才不管這劉武發了什麼瘋,都罵到自己身上了不還回去可不是史文麟的風格!

但是,還沒等史文麟說話呢,姜婉柔倒是先說話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北征軍的大功臣啊!怎麼,踏著兩萬人的屍骨來我這兒耀武揚威來了?”姜婉柔雙目含著冷光走了過來。

見姜婉柔生氣了,張巧玲怕牽連到劉威身上,趕緊開口說道:“嫂子,來者是客,還是”

張巧玲還沒說完話,姜婉柔就打斷了她:“我可沒記得請他們幾個!不請自來,還對我邀請來的人口出惡言,這可不是什麼好客,這是惡客上門啊!”

“嫂子,他”

“好了!這裡沒你的事情!回去坐著!”姜婉柔扭過頭冷冷的看著張巧玲。

張巧玲被姜婉柔看的心生寒意,一時間不敢再說話了。張懋修也是趕緊把張巧玲拉了回去。

“劉威,劉大將軍,你沒什麼想說的嗎?我記得,你這北征軍用的可都是人家史文麟的戰略戰術。怎麼,用了別人的戰略戰術打贏了仗,就上別人面前顯擺來了?你好大的臉啊!”姜婉柔嘲諷的看著劉威。

劉威被姜婉柔說的臉色一黑,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劉武這下也知道惹禍了,縮在一邊聲都不敢出。

“公主殿下,此人是針對我而來的,那就交給我自己來處理吧。”史文麟對著姜婉柔說到。

姜婉柔看了看史文麟,隨後開口說道:“既如此,那你就自己解決吧。記住,你是我邀請來的,在我的宴會上,沒人能對我的客人無禮。”

姜婉柔回到主位坐下後,史文麟也是看向劉武說道:“我有一言還請諸位靜聽:為將者,當上識天文下知地利中通人和,當披肩執銳,勇於身先士卒,臨難不顧,賞必行,罰必信,當剿其敵軍,撫敵民心,攻心為上攻城為下,當還功與眾,退賞為兵,當不以敗為恥,不以勝為驕,此乃為將之基。豈有聞敗績而興怒之理?!

吾雖不才,未能竟全功,於倭島而歸。但未嘗敗績,遠征之軍亡不到百,傷不過千。救我大乾百姓於危難,倒也對得起我等為將者保家衛國護佑黎庶之責。

北征之戰,乃是我大乾為保我北疆百姓安危之戰。汝身為領軍者副將,不但未有運籌帷幄之才,亦無一騎當千之勇。急功冒進,使賬下士卒慘遭敵寇屠戮,使之千萬家庭破碎。爾不僅不知反思不知悔改,還恬不知恥以勝軍之將自居。對汝敗軍之事諱莫如深,對討論此事之人羞怒相待。於禽獸食祿何異?!汝食酒肉心無愧乎?!汝閉目臥眠心能安乎?!”

劉武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顫抖的指著史文麟:“你,史文麟,你,你敢!”

“住口!無恥狗賊!枉死於汝之愚行的英魂皆目視與汝!汝怎敢在此饒舌!汝還有和麵目苟且偷生!命歸九泉之下,屆時汝有何面目去見戰場英魂!”

劉武只覺頭昏目漲:“我,我……”

史文麟抄起手邊茶杯站立而起,把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北征之戰,汝寸功未立,害我大乾將士枉死戰場。如今,猶如一條斷脊之犬,還敢在吾面前狺狺狂吠!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劉武臉色漲紅,猛的吐出了一口血便癱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