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津玲顯得很懊惱,說自己明明看過地圖,這條路穿過這片山區,就有一個鎮子,叫酒井鎮。(在這裡說明一下,本文中對於終南山的描寫,除了終南山,其他的地名都是化名的,如有雷同純屬偶然

“還能開多久?”聽到車子沒油,我有些著急。

“放心,再開三十公里沒問題,而且後備箱還有備用汽油。不過那是應急用的,這麼開下去不是辦法。”韓津玲說道。

“那停下來吧,實在不行我們就在車上過夜。明天天亮了再說。”表哥說道。

眼下只有這樣了,韓津玲放慢了車速,準備找個稍微空曠點的地方停下車。

就在車子拐過了一個山角,我突然發現在斜前方有一道亮光出現。

我趕緊提醒韓津玲停下車,指著那片亮光讓他們看。

“那裡有人家。”我們在發現了亮光的同時,也發現在這條山路旁邊,有一個慢坡,那是一條山間土路,看著延伸到遠處的亮光。而那些亮光看著像是從一戶人家那裡發出來哦。

我們倆同時看向表哥,這個時候,表哥不知不覺就成了我們拿主意的那個人。

“下去看看。這裡靠近公路,雖然路過的車子少,但是也是屬於人路。在這附近即便是有邪穢,也不至於敢明目張膽地害人。”表哥判斷道。

其實這下,也正合我們的心意。在黑暗中行進了這麼久,而且還遭遇了汽油告急的危機,這個時候看到有民居的燈光,無疑讓我們心裡頓生溫暖。

韓津玲方向盤一打,吉普車就拐下了那道慢坡。

但是車子行進了一段距離之後,前面的路逐漸變窄了。而且那土路也逐漸崎嶇坑窪起來,我們不得不把車子停靠在了路邊。

我們把一些必要的東西各自裝了小揹包背在身上,順著那條窄窄的山路,往亮光的方向走去。

我看到韓津玲隨身帶著一把警用匕首,而我和表哥各自帶著一把銅錢劍。

沿著那山路往前走,我生怕走在這小路上再出現什麼意外。比如遇到鬼打牆,或者是前面的亮光突然消失什麼的。

但是可喜的是,事情遠沒有我想象中那麼糟糕,我們打著手電走著,而前面的那道亮光,方位很高,就像是指路燈一樣,始終就在前方。

走了十幾分鍾,我們就看到了前面出現了幾間木屋。而我們從盤山路上看到的那光亮,居然是架在一個旗杆上的一個白燈籠。

那旗杆是自制的一根木杆,埋在木屋的前面。上面的燈籠不知道是燒了什麼東西,發出昏白的光。看著這旗杆,讓我心裡一暖。這顯然是這裡的人家故意架起來給迷路路過的人指路的。看來這裡真是民風淳樸啊。

這讓我原本心裡的那份警戒放鬆了許多。

我們來到木屋的前面,發現屋裡同樣有亮光,我上前剛想要敲門。

突然從木屋的一個角落傳來一聲:“是木生回來了嗎?”

這一下,把我們三個都嚇了一跳。我們各自一把手電,同時照向那個方向。

手電光匯聚過去,照到一個人臉。

原來這裡坐著一個人,由於那裡比較陰暗,我們誰都沒有注意到。

那是一張蒼老的臉,臉上很多皺紋,是一個老太太,坐在屋角。老太太的臉被三個強光手電照著,居然沒有躲避。

我這時才發現,這老太太的眼神渾濁,沒有神采。應該是一個瞎眼的老媽媽。

“老媽媽,我們是路過的,這裡是你家嗎?”

韓津玲對那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顯得很失望:“不是木生啊,唉,木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這孩子,總是讓人擔心。屋子裡有吃的,你們別客氣。我要在這裡等木生回來……”

老太太心地還很善良,招呼讓我們進屋去。

不過我們車上有乾糧,我們不是很餓,倒是對這老太太很感興趣。

韓津玲來到老太太的身邊,蹲下身問道:“老媽媽,木生是你的兒子嗎?他去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