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再次進入了老宅,我扛著東西直接來到三樓。

我用手再次摸了摸那面影子消失的牆壁。雖然現在是白天,那牆壁不像昨天晚上那般冰。但是摸上去依然很涼。

我讓兩個丫頭也摸了摸。問她們什麼感覺?

她們都說牆有些涼,陳楚說是不是因為這面牆是靠著外牆的原因?

我搖搖頭:“朝向我早就看過了。這面牆面西南。溫風徐來。按說應該是溫牆才對。更重要的是,不知道你們研究過這棟老宅的結構沒有?”

陳楚和韓津玲都搖了搖頭。

我接著說道:“這棟樓。從外面看,上下一體,屬於筒樓,並非是上窄下寬的西式城堡式建築。所以說,裡面的三層樓的面積應該是一樣的才對。至少應該差不多。”

她們兩個聽我說得有理,又連續點頭。

我又說道:“但是。你們沒發現,三層的面積要比一層和二層的面積小了很多嗎?”

經我這麼一說。她們也點頭贊同。陳楚說道:“沒錯,我也感覺三層比較憋屈,我也一直以為是建築問題。三層就應該小的。”

我指著那面牆:“這面牆有問題,我想把它破開。”

“啊?砸牆啊?這麼大一面牆,你能行嗎?”韓津玲看著我,問道。

“不用砸整面,我只要破開一個洞,看看裡面有什麼就行。”我指著那面牆說道。

韓津玲看了看陳楚,畢竟這裡暫時主人不在,需要徵求陳楚的意見才行。而陳楚現在還處在姨娘身亡的苦楚之中,她揮了揮手:“槐哥,你有把握的話,就砸吧。如果能找出姨娘的死因,她也會同意你這麼幹的。”

我點點頭,讓兩個丫頭離開點,我掄起大錘,朝著那面牆狠狠砸了下去。

“砰……”一聲悶響,我用力過猛,那大錘砸到牆上,又反彈回來,震得我虎口發麻,大錘差點飛了。

而那牆上只是出現了一個錘子印,並沒被我砸開多少。

臥槽,幹這玩意還有技巧,不能使蠻力啊。我總結了一下,再一次掄錘上去,這一次好了許多。

若干年後,我才從黃宏的小品裡知道,黃大錘砸牆是先用小錘溜縫,最後才用大錘搞定。可惜當時對這技術活並不瞭解,出了很多蠻力。

我一下一下砸著牆,揮汗如雨。還好陳楚比較細心,給我找了條毛巾擦汗。

我掄錘砸了半個多小時,又換了個鎬頭,幹了將近一個小時,突然旁邊的陳楚尖叫了一聲:“啊,血……”

我一收手,就發現在我砸開的那個牆洞裡面,那些碎土碎渣上從裡面開始變成了紅色。

我吃了一驚,趕緊用釺子又往裡面鑿了鑿,這下子乾脆有血從裡面滲了出來,瞬間染紅了那些乾淨的土渣。隨後,那些被弄溼了的土渣又封住了那個釺子眼。

我感到頭皮發麻,即便是我早有準備知道這牆也許有問題,可是誰會料到,這牆裡面怎麼會有血呢?

怪不得這牆摸上去會冰冷,應該是跟這裡的血有關。

韓津玲問道:“那還砸不砸牆了?”

我點點頭:“砸,這牆上有問題,更能證明我的判斷,相信我,這牆那邊一定有情況。”

接下來我準備用釺子往裡砸,爭取把牆先鑿透,看看裡面的情況。

但是我一個人又要掄錘子,又要扶釺子,顯然不可能,我又不能用兩個丫頭掄錘子,一時間沒了辦法。

兩個丫頭何等聰明,見我在那裡犯愁,就明白了我的難處。

不過兩個人誰都沒吭聲,顯然對我這個二把刀的砸牆選手不放心,這個倒可以理解,扶釺子可是個危險的活。

最後還是韓津玲比較傻大膽,她上前扶住了那釺子,衝著我說道:“來。”

我苦著臉對韓津玲說道:“我對你的大無畏精神感到無比欣慰,但是我可保不齊每一下都砸準啊。”

我這話,讓韓津玲一哆嗦。陳楚上前弱弱地問道:“玲,要不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