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表哥過來叫我起床,我一看錶才知道,我的媽呀折哦度中午了,看來昨晚是真的累壞了。

我們出去隨便找了個飯館吃了飯,表哥就帶我出發了。

我說天還沒黑呢,他說這次恐怕要費點勁,需要準備的東西還不全,得在天黑前準備好才行。

表哥打了一計程車,跟司機說了一個地址,車子一直開出了城,最後停在一個大院前面。

我一下車,就聞到了一股臭味。這味道跟我吃的那雞屎白有些相似,一聞這味我差點又吐了。

進了大院這果然是一個養雞場,難道表哥是來收雞屎的?

找到養雞場場主,表哥和他嘀咕了半天,場主點點頭把我們讓到一個屋子裡,他轉身離開了。

我問表哥來這裡幹啥。表哥神秘兮兮地說等會就知道了。

等了大概兩個多小時,場主拎著一個大塑膠桶進來了,說道:“咱們這是養雞場,大部分是母雞。按照您說的,沒交配過的大公雞也就二十多隻,都殺了,雞血在這裡。”

我看了一眼,那塑膠桶裡全是血,表面上飄著一層血沫子,看著別提多噁心了。

表哥點點頭:“還有呢”

場主又摸出一個礦泉水瓶,裡面白花花的也不知道是啥。

表哥擰開蓋子讓我聞,我一探頭,一股臭味撲鼻而來。臥槽,正宗的雞屎白,我再也忍不住了,衝出去吐。我聽到身後表哥說,不錯,吐成這樣,應該是正品。

我們拎著一桶雞血和一瓶雞屎白離開了養雞場,當然也付給了場主一筆錢。

離開了養雞場,我們又去了寵物市場,可惜的是,時間有些晚了,寵物市場散了大半,剩下零零碎碎的幾家還在開門做生意。

表哥走完這幾家,兩手空空,有些無奈。他說狗能通靈,狗眼能看到邪物,昨天的鏡子毀了,今天就得看這狗的了。可惜我們沒時間去尋好狗了,只能來寵物市場碰碰運氣。結果這裡的寵物狗長期人工飼養,早就沒了狗性了,買了也是送死的貨。

我們垂頭喪氣往回走,我突然瞥見路邊一條流浪狗在翻找著垃圾。我指著那狗問道:“你看那狗行嗎”

表哥眼睛一亮:“聊勝於無,總比沒有強。”

我急忙跑回寵物市場買了兩袋狗糧回去喂那流浪狗。結果那破狗可能是沒吃過這麼高階的東西,聞了聞又繼續翻找它的垃圾。

我不得不又去旁邊便利店買了幾根火腿腸,那流浪狗狼吞虎嚥吃了兩根,立馬衝我搖起了尾巴。

我一咧嘴,看那破狗,瘦的跟個乾巴雞似的,懷疑這麼個東西,能管用嗎?

不過管用不管用也沒時間繼續找了,因為天已經快要黑了。

我拎著一大桶雞血,牽著狗跟著表哥,又來到了小區裡面。表哥揹著一個大揹包,裡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都裝了什麼。

再次來到夢子熙家的房門,看著那門我有點遲疑。表哥說天還沒黑,裡面不會有什麼問題。

他開啟了房門,我看進去,發現那原本瀰漫的鬼霧,已經不見了。屋子裡還是我們昨天來時的樣子。

表哥說其實鬼霧還是在的,只是在白天被陽氣壓制住了,顯示不出來而已。我反問他昨天晚上如果我們能等到天亮,是不是也可以從鬼霧中走出來。

表哥卻搖搖頭:“如果我們在天亮之前走不出鬼霧,恐怕身體已經被鬼霧侵蝕,即便等到天亮,也會..................”。

我已經領略了鬼霧的厲害,不敢怠慢直接把廖光明領到了那個存放叭蝮的隔板處。

這次我經過仔細觀察,發現那叭蝮確實和金蟾有所區別。只是當時光線不好,加上我心裡緊張沒有看清。

叭蝮趴在那裡,在叭蝮的身體上,佈滿了紅線,形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像是有人故意畫上去的。

表哥將那叭蝮從隔板上抱了下來,放在客廳的中央,並在叭蝮的前面放了一個小香爐,裡面插了三根佛香。在香爐的旁邊放了一個青瓷碗,碗裡倒了一杯水。那水有些發黃,是從一個葫蘆裡倒出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水。

佈置完這一切,他又掏出一團紅色的絨線,他拉扯著絨線,在屋子裡纏繞起來。很快,屋子裡被他拉扯得滿是紅線,像是一張網一樣。而紅線的一端,他放到了叭蝮的身下壓住。

看著那紅線繞成的網,看起來倒是和叭蝮身上的形狀倒有些類似。

而那隻流浪狗,一直沒精打采的,進了屋就趴在一角打瞌睡。我過去又餵了它兩根火腿腸,它慢慢地在那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