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娜哈哈大笑,“你以為維多利亞很在乎他嗎?他只是維多利亞無數個玩具中的一個罷了。”

皮森皺起眉,在音訊線中,他明明聽到維多利亞很在乎丈夫與女兒的。

雷蒙娜一邊關上牢門一邊道:“像你這樣的人,其實很難理解這世界底層男人的生活狀態,如果他不是幫維多利亞生了個女兒,只怕已經死了。而且當維多利亞發現女兒身上並沒有她的天賦時,就棄之如履。”

皮森不禁長嘆一聲,如果照她這麼說,一切似乎又回到原點了。

“這在高層的女性當中,特別是女武神當中實屬正常。”

這句話皮森頗有共鳴,想當初自己是個“廢才”的時候,像凌子那種心地善良且還算開明的女性,對自己的態度不也是完全無視嗎?那普通女人會是怎麼對男人?

雷蒙娜繼續道:“女人的直覺是很可怕的,也許她們不瞭解外星人憎惡男人,但她們能隱約察覺這場災難是由男人帶來的,所以怪罪男人也不能算她們的錯。”

“當然了。”她又不無得意地道:“到我這個層次,格局就不一樣了。我不會停留在男人或女人的兩性層面,甚至超過人的層面。”

皮森冷冷道:“這就是你可在肆意殘害同類的理由?”

“我需要理由嗎?這本來就是強者為尊的世界。就像你,如果你能收起你可憐的聖母心,照樣可以為所欲為。”

皮森問:“那你帶我來看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只是感覺情況有些變化,維多利亞似乎開始需要他了。”

“為什麼?”

“鬼知道?或許是可悲的人性覺醒,在經歷諸多變故後發現所謂家人的重要性吧?”

說著她揮揮手,“其實更主要的是斷龍在乎他們,我依然堅信他和維多利亞之間有什麼協議,說不定他們之間還有一腿。”

皮森明白了,“所以他是個引斷龍上門的誘餌?”

“一個可有可無的誘餌。”雷蒙娜嘆道:“我並不抱多大希望,我覺得斷龍不是蠢人,不大可能為一個普通男人做太多事。”

“那你為什麼不抓櫻幻?”

“我當然試過,但我不確定是不是斷龍在保護她。”

皮森猛地一驚,他想起外星人多次襲擊聖弗朗學院都是被斷龍打退的,他也曾懷疑過斷龍是不是在保護學院,看來雷蒙娜也看清這點,但她認為的是斷龍在保護櫻幻。

皮森問:“攻擊聖弗朗的外星人是你安排的?”

“不能說安排,是我誘導的。沒想到斷龍實力那麼強,居然幾次打退外星人。”

“所以你知道在外面做那些事的人不是斷龍?”

“我當然知道,說不定我瞭解斷龍比你更早,我知道斷龍不會幹那些零碎活。當然我依然承認你乾得很出色,給外星人添了不少麻煩,但動搖不了大局。”

“大局是什麼?”

“大局是那幫蠢外星人要毀了地球,可我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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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次元中是最後一個地球,她們不免擔心一旦這個地球完蛋,她們的遊戲就沒得玩了,母巢將不再需要她們。”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外星人當中也發生了分裂,你真以為外星人需要三十年才能到達嗎?遲遲不來的真正原因是她們意識到自己可能只是母巢的武器,用完了就不需要了。”雷蒙娜笑道:“所以外星人總部的高層在有意拖時間,瞭解母巢真正的意圖。總算她們聰明瞭一回。”

皮森問:“那你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地球毀了你又能得到什麼?”

“因為我知道這些蠢外星人的小聰明在母巢面前不堪一擊,我想母巢會需要一個新合作伙伴。”

“你瞭解母巢嗎?”

“不瞭解,但有一點我很清楚:權勢人物想要的是什麼?無非是更多的權勢。我相信母巢也不例外。”

皮森搖頭,“你就憑自己那點狹隘的心思去理解一個外星生物?”

“我知道這並不高明。”雷蒙娜道:“可這就是我的信仰,如果我活下來而只能當一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我寧願我同這世界一起毀滅。”

皮森苦笑,“在我看來,你不過是一個權欲薰心的可憐蟲,你這樣的人,死有餘辜。”

“站在人類的層面,你說得對。但站在宇宙的角度,你會發現你這點可憐的道德感是多麼可悲。”

皮森嘆口氣,“我不想聽這些廢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彆著急,我已經派人去請你的小美人了,我相信有你們兩個在手,斷龍會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