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嘗一嘗這份靈蔬,這可是我們金雕城今年最新的產品,味道很是不錯!”

……

“好了,別管他們!我們還是來聽聽丁武公子說說蒼梧宗和千魁宗的滅宗之戰吧!”那名華服少年再次將話題引回正途。

“哦!額?我剛剛說到哪了?”丁武也有些迷糊了,只得轉頭看向那名華服少年。

“你大哥他們發現了陣法的痕跡!”那名華服少年只得再次提醒。

“對!是的!……”

所有人都未注意到,他們所在的松韻客棧的一個角落處,一名帶著青金石面具的煉氣初期少年,正在一邊飲酒,一邊聽他們談論。

待丁武說完,眾人頓時一陣唏噓。沒有人指責蒼梧宗的做法。都覺得千魁宗是罪有應得,死有餘辜。

“那千魁宗的宗主呢?他可是個金丹修士呢!蒼梧宗趁著他不在,設計將千魁宗滅了門,就不怕他的報復嗎?”

席殊言因之前的事胃口全無,但很快就被丁武所說的復仇之戰吸引。畢竟眾人從小相識,彼此的性情倒都頗為了解,之前那點不愉快,也早就拋之腦後了。

“千魁宗的宗主趙相旬,已經死了!”

“什麼?死了!什麼時候的事,你剛剛沒說呀?”眾人大吃一驚,周圍其他桌的修士,也忍不住再次望了過來。

“在大戰之前就死了!具體什麼時候不清楚,反正只知道是蒼梧宗的宗主先殺了趙相旬,然後才計劃發動的滅宗之戰!”

“哎,對了!這蒼梧宗的現任宗主是誰呀?我可是知道他們蒼梧宗之前的那個宗主,就是蒼梧宗唯一的金丹修士。可是他不是不久前就被趙相旬給毒殺了嗎?”

說這話的是他們同桌的另一名少女,名為嶽芷嫣。

同丁武一樣,嶽芷嫣也是金雕城五大修仙世家之一的岳家的嫡系。不過丁武是丁家家主之子,而嶽芷嫣只是岳家一個普通長老之女。

“哦,這個啊!他們的新任宗主是一個帶著神秘木製面具的男子,名叫周幻。”

“他應該不是我們這片地域的。估計是哪家的天之驕子出來歷練吧!聽我大哥說,這個周幻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只是修為竟就已經達到了金丹期。”

“光是這份氣質與實力,就絕對能肯定是來自於頂尖宗門的天之驕子。但南域頂尖宗門的天之驕子,我們都知道。很明顯,這個周幻並不是其中之一。”

“所以我哥猜測到這個周幻,可能是來自其他地域的。至於到底是來自哪個地域,暫時還看不出來!”

……

丁武說完後,那個戴著青金石面具的煉氣初期少年,喝完了最後一口靈酒。他聲音清朗,開口喊道:“小二,結賬!”

“誒!來了!這位仙長,陳惠十五枚下品靈石。”

那名少年點了點頭,交給小二十五枚下品靈石後,便極為低調的離開了。

這位少年正是張清竹。

當日其他同門都一個勁往宗門的出入口衝去,只有他一人反其道而行之,躲在了藏經閣內,幸運的逃過一劫。

又在藏經閣中隱蔽的順走了幾本珍貴的功法秘籍。來到金雕城後,又將那幾本功法秘籍賣了,倒是不必為了往後幾年的生活修煉所需,發愁了。

今日聽了丁武幾人的一番話後,張清竹原本對蒼梧宗的那份仇視之心,也被他自己掐滅了。

“修為低下,又淪為散修的我,拿什麼和蒼梧宗對抗?”他捫心自問,又自我安慰道:“來日方長,憑自己的雙靈根!在這龐大的金雕城,還怕找不到機緣嗎?”

又忍不住幻想道:“如果那些大宗門能夠接受我這樣來歷不明,但資質極好的弟子就好了!或者能稟明身份也行啊!”

最後又迴歸現世,頗為沮喪的想道:“如今蒼梧宗氣焰正盛,其它的宗門估計並不敢冒著得罪蒼梧宗的後果,接受我這樣一個半路出家的弟子吧!”

“我的未來該何去何從?”張清竹此時很是迷茫。

突然他的後背被人拍了一下。

“請問你知道蒼梧宗的外事弟子招收駐地在哪嗎?”

“啊?你說什麼?”張清竹一臉迷茫。

“啊!你不是準備去蒼梧宗駐地,考核外事弟子啊?”這是一個質樸的少年,看上去有些大大咧咧,但見張清竹一臉迷茫,還是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看來你比我知道的還要少!”

質樸少年頓時面帶失望,又尷尬的擾了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