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不得動情。

墨一弦不知道外面的說書人怎麼說的傳聞之中的神明,作為一個修成仙人境界的修行者,墨一弦已經感知到了神明這種無上存在的特殊之處。

他們為天道規則的具體執行者,受到天道規則的約束,不能亂來。更不會去動情,違反天道規則。

不像是仙人,可以談情說愛,可以違反天道規則,只是多了一些業力。但,仙道修的是忘情之道,與神道的無情有些相似,卻也不同。

仙與神,總歸都要遠離情與愛。這裡的情與愛,不止是男女之情,也有親人之情,師徒之情等等七情,愛更加的龐大,男女之愛,父母之愛,子女之愛,天下蒼生之愛。

墨一弦便是一件件的放棄這些情愛,在不斷地追求著他的天地大道。

神蘇昭道:“我已經從本尊那裡知道了你要突破羽化境,再入仙人境界,如今,若是修行不順,可以默唸我的神號,我可以去幫你護道。我為都城隍神。”

墨一弦道:“多謝神明。”

神蘇昭道:“道友無須客氣,你是本尊的朋友,也便是我的朋友。本尊需要藉助你的力量,我也會盡力幫你。”

墨一弦說道:“等我修回仙人之境,不會忘記與蘇昭兄弟的約定。”

墨一弦能來山內世界,也是因為他答應了蘇昭,與他一起對抗未來可能出現的仙人大敵!

這是墨一弦賭下了自己的未來與仙途,若是勝了,他一定能在蘇昭的身邊贏得一些無法想象的機緣。輸了,那隻能與蘇昭他們一起,被仙人滅掉,魂魄打算,消失在天地之中。

這種大機緣,不是一般人能夠遇到的。雖然是機緣,卻也是劫難。

機緣中帶著劫難,劫難中遍佈機緣。

墨一弦回去之後,與蘇昭告辭,他要儘快恢復仙人境界,能提前預防天上的仙人大敵。

劉清竹有些驚訝的說道:“這位前輩來了還未半日光景,就這麼的離去了?”

蘇昭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子道:“他來東州城,回除妖師門山門不過是幾十息的時間,你以為要走十天半月嗎?”

劉清竹搖著腦袋說道:“我不知道呀????????????????,你們是大神仙了,我這種凡夫俗子的小女子,豈能知曉你們飛的有多快。”

蘇昭拉著劉清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小白帶著蕭瀟早已經去外面練習道術,此刻的房間裡面,只有蘇昭與劉清竹。

“幹嘛?”劉清竹呼吸加急,帶著小鼻音笑道。

蘇昭點頭:“好。”

“嗯?”劉清竹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蘇昭抱著劉清竹道:“你不是想要體驗我這半仙的速度嗎?你可要做好準備,我的速度,你可能承受不住。”

“啊?”劉清竹有些發矇,搞不懂蘇昭是什麼意思。

氣氛已經到了這裡,他還想帶著自己飛上天空去轉轉?

顯然是劉清竹想多了,蘇昭拉著她進了臥房。結界出現,封印了房間。

在房中,劉清竹才明白蘇昭說的速度究竟是什麼,這種速度比從東州城到除妖山來回還要快,讓劉清竹一直求饒,卻找不到停下來的路。

“宿夕不梳頭,絲髮披兩肩。婉轉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窗臺外的梧桐,搖晃著月影。藉著風聲,吹奏出一曲動人的天籟。隱隱約約,似有千言萬語在訴說著動情的恩愛。

一來一回的光影,在這寒冬臘月之中,卻充斥著溫暖如春的躁動。跳躍的火光,不停的漲啊漲,等待著一次火光照耀到最亮。

東州城的夜空,格外的亮,月卻羞澀的藏在了薄雲之中,不想看到那令人羞澀的美好時光。

蘇昭的房門口,小白噘著嘴不滿的站在門口,這一次她與蕭瀟玩的太久,沒有趕回來。

“哼,我早晚也會拿到!”

小白握著白白嫩嫩的拳頭,一甩秀髮,再次走出了院子。一旁的梧桐,還在持續不斷的晃動。

月光溫柔,又是一個充滿了生機與蓬勃的夜。

一年春光好,又是一個春節,悄然的走過。十年修行,蘇昭也迎來了他的三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