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吳道友。”大和尚對著吳憫之單手豎起來,行了一個佛門禮節,他那左手卻是在捏著一串黑色的珠子,態度也比較的隨和。

商賈一甘帝卻神色微變,從地上爬起來,捂著胸口走向大和尚,在大和尚身邊低頭:“師尊,我給您丟人了。”

蘇昭還以為這大和尚是迦蘭大寺的人,原來是伽陀羅宗的人。怪不得打扮的和尚不想和尚,喇嘛不像喇嘛。

大和尚的修為卻是很高,凝丹境巔峰的實力,在這裡,也就只有吳憫之能與之一較高低了。

只是,吳憫之卻是非常客氣:“原來是賭不得道友,真是少見啊,我們至少有三十年未見了。如今,再見你,老夫都差點認不出來你了。”

賭不得大和尚笑著說道:“道友三十年未見,依舊是光彩奪目,已經入了凝丹境巔峰,可喜可賀,距離那金丹境界,也不過是臨門一腳了,實在是人生幸事!”

“不過紅塵苦海之中尋樂罷了,比不得你們伽陀羅宗,隨心而動,隨意而行,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啊!”吳憫之笑著說道。

對於這個大和尚,吳憫之也是格外的慎重,笑臉相迎,不與之交惡。

賭不得大和尚轉著手中的黑色珠子,笑道:“吾衣比不得道友,且不言其他了,我這弟子是怎麼回事?”

賭不得大和尚從飛過來,一直沒有與除妖師門的弟子說話,他明明已經瞧見了戰鬥的經過,但還想聽吳憫之講一遍,對除妖師門的人也頗有一些怨氣。

若是尋常的除妖師門的弟子,吳憫之可能會給賭不得大和尚一個面子,說些對商賈一甘帝有利的話,但是蘇昭這位神在這裡,吳憫之不敢隨性亂來,只把自己看到的講了出來。

賭不得大和尚聽到之後,嘆息一聲。

“啪!”

一巴掌抽在了商賈一甘帝的臉上,商賈一甘帝捂著臉,有些慚愧的低下頭。

蘇昭幾人卻是微變,蘇昭更是手中靈力湧動,拿出來了求援靈符,只要賭不得大和尚敢亂來,他就捏碎此符,用不了多久,除妖師門的凝丹境巔峰的大強者便會來到此處。

不是蘇昭謹慎過頭,而是賭不得大和尚給人一種不按套路出牌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小孩子,由著性子亂來,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比魔頭更加的可怕!

這樣人,不可不防。

賭不得大和尚轉頭看向蘇昭幾人,尤其是蘇昭,他與之對視一眼,沒有在蘇昭的眼中看到多少的懼怕之色,讓賭不得大和尚感覺異樣。

賭不得大和尚笑著說道:“有點意思。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師尊是誰?”

“在下蘇昭,師尊燕宏陵。”蘇昭淡淡的說道,不卑不亢,沒有特別多的傲氣,但更沒有低聲下氣。

遠處的修行者們,看到賭不得大和尚前來,都被賭不得大和尚身上的氣勢嚇住,不敢亂動,尤其是看到賭不得大和尚在針對蘇昭的時候,他們甚至覺得蘇昭可能會捱揍。

蘇昭說出他師尊的名號,這些修行者卻是極為震驚。

“燕宏陵的弟子!”

“齊國天師的傳人?”

“那位前輩竟然有弟子了!”

賭不得大和尚也微微皺眉,他本以為蘇昭只是一個凝丹境界的長老,可能他的師尊不是坐化,便是消失在除妖師門內。

賭不得大和尚沒有料到,蘇昭的師尊,竟然是燕宏陵,有心發作,想要在這幾個除妖師門的弟子面前立威,但考慮到蘇昭背後的那個人,賭不得大和尚也不敢亂來。

誰都知道除妖師門最是護短,尤其是他們宗門沒有錯的時候,你若是敢欺負他們宗門的弟子,那就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總有你打不過的人,那麼迎接你得就是倚強凌弱。

沒有辦法,對待除妖師門的弟子,只能以理服人,不能隨意的亂來。

這是除妖師門數代掌門宗主立下的規矩,不是在宗門內立下的規矩,而是在修道界裡面立下的規矩。

最後的結果就是這種規矩,導致了除妖師門越發的傾向於一種家族式的保護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