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昭指著寧蔡問向粉紗女子,道:“你可認得此人?”

粉紗女子道:“認得,樓中的人都管他叫寧瘋子,來了好幾個月了,聽他的口音,像是齊國西部的人。”

蘇昭又問:“你可知道他為何變成這樣?不要欺騙我,我和他是故交,想要了解一些真實的情況。”

蘇昭一揮手,房門猛然關上,外面嘈雜的聲音忽然斷掉一樣,房間之內,很是安靜。

粉紗女子說道:“大人,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可能只有我們紅月樓的頭牌小賢姑娘知道。”

“小賢姑娘?”蘇昭重複了一句,“她在哪裡?”

粉紗女子說道:“在五樓寫著‘賢’的房間,小賢姑娘是我們紅月樓的頭牌,住在最好的房間裡面。”

“多謝。”蘇昭拉著寧蔡走出房間,粉紗女子呆呆的坐著,愣了片刻,粉紗女子悄悄的走出房間。下了樓,去往了一處拐角的房間。

蘇昭在三樓看到粉紗女子女子的去處,眼睛一轉,沒有去管,徑直上了五樓。找到寫著‘賢’牌子的房間,蘇昭站在門口敲了敲房門。

“誰啊?”屋內一聲清脆的叫喊,蘇昭聽聲音感覺主人年紀不大,還未十六歲。

小賢姑娘的房門開啟,一個穿著青色裙子的小丫頭探出腦袋,看向蘇昭,疑惑的問道:“你可有拜帖?”

“拜帖?什麼拜帖?小賢姑娘在嗎?”蘇昭問道。

小丫頭卻是立即縮回頭,把房門關上,給蘇昭吃了一個閉門羹。蘇昭眉頭微皺,看著閉上的房門,再次敲門。

“當,當。當!”

房門開啟,又是剛剛的小丫頭,她盯著蘇昭,皺眉說道:“你煩不煩啊,沒有拜帖,我家姑娘是不會見你的,趕緊去一樓找王媽媽要一張拜帖,再敢敲門,我可叫人來打你了。趕緊的離開!”

“啪!”房門再次閉上。

蘇昭拿出銀色牌子,用銀色牌子砸門。

小丫頭伸出頭來,怒聲說道:“你這人真是太可惡了,啊!是銀牌!姑娘,有客人來了!”

小丫頭立即開啟房門,腦袋稍稍低下,輕聲說道:“賤婢不知是大人臨幸我家姑娘,衝撞了大人,還請大人恕罪!”

蘇昭拉著寧蔡走進去,把寧蔡放到桌子旁,寧蔡趴在桌子上休息。旁邊,一個長相美豔卻不風騷,顧盼流連,清純之中帶著妖豔的紅衣女子看向蘇昭。

蘇昭看到這個女子,神色一動,“原來是一位練氣境界的修行者,看她氣勢,是關元中境。”

蘇昭笑著說道:“我聽人說,紅月樓有修行者在此賣藝,特來悄悄是什麼樣的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不知道友名諱?”

紅衣女子委身一拜,柔聲說道:“回稟前輩,小女子名叫小賢,算不得什麼修行者,只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蘇昭說道:“既然是可憐人,我也不逼你。這個傢伙你可認得?知道他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紅衣女子看到寧蔡的模樣,眼神一顫,低下頭去,柔聲道:“他是寧蔡寧公子,因我拒絕了他的邀請,他才宿醉在紅月樓,若是前輩來幫寧公子尋仇,小女子甘願領罰。”

蘇昭眼神一變,狂暴的氣勢瞬間充斥整個房間,那小丫頭直接坐在地上,面色發白。小賢姑娘也同樣面色難看,輕撫額頭,卻沒有任何的反抗。

“有意思!”蘇昭收回氣勢,小丫頭立即並上雙腿,臉色發紅的看著蘇昭與小賢。

小賢說道:“成何體統,趕緊去內房換一件衣服。”

小丫頭爬起來向著內房跑去,她的屁股後面的衣服,隱隱溼了一大片。

小賢對著蘇昭一拜:“多謝前輩不殺之恩。”

蘇昭走到寧蔡的身邊,手中靈力運轉,逼出了寧蔡身體裡面的酒意,讓寧蔡清醒過來,蘇昭笑著說道:“死在我手裡的修行者不少,殺不殺你,我不想做決定。寧蔡兄是我的好朋友,看到他這種落魄的樣子,我很不開心,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