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酒樓,只看到酒肉和尚一人,卻沒有看懂孫浩,雖然明知道會如此,但蘇昭心中還是有些失望。

“施主,你找貧僧,是準備要開始助貧僧煉心了。”酒肉和尚夾起一片肉,放入口中,肥油溢位,他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乾,砸吧砸吧嘴,很是舒服。

酒樓外,寒風刺骨,冬日的天,黑的有些早,酒樓內早早的掌上了燈,燈火通明,暖意如春。

蘇昭坐在了酒肉和尚的對面,他不經酒肉和尚邀請,拿起一雙筷子,也陪著酒肉和尚一起吃了起來。

“老和尚,你幫我殺一個人,我幫你煉心。”蘇昭說道。

“不幫,貧僧隨心而動,不隨貪念而行,一切皆是自在,不能被困慾念之內。”酒肉和尚吃了幾口肉菜,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好一個口是心非的老和尚,你讓我幫你煉心,你卻是不幫我,沒有人可以隨意收我的恩惠,你若是不幫我,孫浩我不救了,反正他只要不死,我也不管了。”蘇昭輕笑一聲,拿起一旁的雞腿,開始啃了起來。

小白狐窩在蘇昭的懷中,並不想出來。這大餐,它也沒有多少興趣。

“施主你隨意,緣起緣滅,一切為空。”酒肉和尚真是油鹽不進,讓蘇昭感覺有些敲不開酒肉和尚的烏龜殼。

“老闆,再上幾盤好菜,我要與這位大師痛飲。”蘇昭衝著一旁的掌櫃喊道。

掌櫃笑著應下,立即讓店小二去後廚準備。

“大師,既然是一切成空,你幫我是空,不幫我是空,空即是空,你幫我,便是不幫我,不幫我便是幫我。你覺得,你的空,是幫我,還是不幫我?”蘇昭笑了一聲,說了一段讓酒肉和尚皺眉的話。

酒肉和尚看向蘇昭,眼中帶著一絲光芒:“你果然與我佛有緣,若是可以度化你,我佛也會拈花一笑。”

“可以,大師你幫我,讓我感受一下什麼叫做佛法無邊,看看你這空空之道,是不是在天命之中,你幫我,也是不是在這命運的篆刻之內。”蘇昭酒肉和尚倒上一杯酒,笑著說道。

酒肉和尚不言,端著酒杯,在思考著。

他從未見過蘇昭能有這種佛性,對空空之道的感悟,也是酒肉和尚從未見到過的造詣深厚。

若非是蘇昭是除妖師門的人,酒肉和尚此時已經把蘇昭帶回迦蘭大寺好生的調教。

說不準,真的會出來一位佛子。

若是佛子與他煉心,助他修煉萬法皆空之道,他絕對可以進入一個更加高深的境界。

這個境界,很是莫名,卻又需要機緣。

空之道,到底是什麼,酒肉和尚也不知道,他現在只是放下酒肉執念。

他在蘇昭的身上,看到了一種自己的執念,想要收蘇昭為佛門弟子,讓他成為迦蘭大寺的佛子。

這也是執念,他想要以蘇昭為煉心之石,磨鍊自己的心。

“大師,佛說萬事成空,你不做,是未曾遇到空,做了,才會知道空是什麼。幫我,就是在接近空的路上,你難道不去試一試,你不想做,這是非空,做了,是不是成空了?”蘇昭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話,但他對這種佛經瞭解一些,故弄玄虛還是會些的。

酒肉和尚眉頭皺了起來,他大口大口的吃肉,蘇昭說動了他的心。

他第一次用對待同境界的修行者的目光看向蘇昭,酒肉和尚緩緩說道:“你的確說動貧僧了,這空是什麼,貧僧現在還不清楚,你這是已經開始在向貧僧的道心出刀了。”

“貧僧若是不幫你,心中總會有著一絲念想,幫了你是順了你的意。不過,貧僧欲要尋空而去,幫你也無妨,切讓貧僧看看,你是如何破掉貧僧道心的。”

蘇昭眼睛一亮,拿起酒肉和尚的酒壺,給自己倒上一杯,白瓷在明亮的燈火下,熠熠生輝,蘇昭笑著說道:“好,就等著大師這句話了,大師請等我訊息。”

拿起另一隻雞腿,蘇昭在上菜的店小二羨慕的目光中,離開了酒樓。

酒肉和尚吃飽喝足,看著桌子上面的菜,淡笑一聲:“這賬雖是貧僧付,卻要算在你的頭上。”

夜色如水,寒風伴隨著凜冬,吹來了一片雪花。

酒肉和尚一身單薄袈裟,抬頭看天,雪飄大地,今夜多加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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