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打的,阿辰這是在向我興師問罪嗎?”柳蘇洛徑直對上烈北辰的視線開口,語氣有些不喜。

“你承認的這麼爽快,都不找個理由為自己開脫?”

“本夫人一向敢作敢當,既然都已經做了,自然不會不承認。”

“既然你都承認了,那也不必多說了,直接家法伺候吧!”烈北辰似乎是看準了柳蘇洛的軟肋,唇角勾著一抹弧度。

柳蘇洛一聽到家法兩個字,頭皮就有些發麻,緩了緩語氣:“將軍能換個懲戒方式嗎?”

“那你想要什麼懲戒?”烈北辰來了興致,在輪椅上向前傾了傾身子。

“我可以為將軍沐浴更衣、鋪床暖被,還有.....”

烈北辰的向前傾的身子滯了滯,沉默地盯著柳蘇洛看,這個女人對他忽遠忽近,若即若離,他實在有些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烈北辰的唇角勾勒起一絲輕笑:“還有什麼?”

柳蘇洛見一眾家僕皆是一副裝聾作啞,滿臉不自在的樣子,又自覺自己方才的話似乎太曖昧了些,只好衝著烈北辰乾笑:“開個玩笑而已。”

“本將軍可沒當玩笑來看,既然夫人這麼想,那就都依夫人的,今晚就由夫人來服侍本將軍沐浴更衣,為本將軍鋪床暖被。”

柳蘇洛:“......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將軍切莫當真......”

她以為以烈北辰冷漠疏離的性子,是絕不會同意的,沒想到卻又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回到別院,柳蘇洛趴在案几上,懊悔不已,恨不得自己扇自己兩個巴掌。她只伺候過赫清婉洗澡,若是給赫昀鋪床暖被也就算了,偏偏是……

一想到赫昀,柳蘇洛的心就咯噔了一下,忍不住又回想和赫昀的點滴。

那一日她正坐在廊下發呆。

“蘇洛,好幾日不見,你怎麼消瘦成這樣?”一個低沉溫婉的聲音自背後響起。

柳蘇洛驚喜地轉身:“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昀公子回來啦!”

“你瘦了。”他的語氣裡有些掩飾不住的心疼。

“自然咯,吃不好,睡不好,不瘦才怪!”柳蘇洛吐了吐舌頭,無奈地答道。

“是不是清芸又為難你了?我回頭好好說說她。”赫昀挨著她也坐在廊下。

柳蘇洛調侃道:“算了吧,你這妹妹什麼時候聽過你的話?你護都使的威風啊,在你妹妹跟前可不管用!”

赫昀笑著沉默了一瞬:“真沒想到二妹妹竟這麼快就要出嫁了,幸好這次趕得上參加二妹妹的婚宴......蘇洛......”

“嗯,怎麼了?”柳蘇洛轉過臉看赫昀,等著他的下文。

“蘇洛,我這次回來就不走了。”赫昀直視著柳蘇洛的眼睛。

柳蘇洛躲開他的目光,笑著道:“那可是件大好事,等小姐出嫁了,侯爺、夫人身邊也正好需要個人陪伴。”

赫昀卻突然著急起來:“你知道的,我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我,我的意思是......”

“哎呀,公子,先不說了,我突然想起夫人交代給我的事還沒辦,我得先去忙了,改日再聊!”柳蘇洛一溜煙跑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