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盧楓這麼看著科長,他該不會對科長有意思吧?不是那種意思,你怎麼不懂呢,就是那個……就是那個……那個GAY!”

小金躲在車佑恩身後小聲地說,深怕車佑恩聽不懂,還手舞足蹈地解釋了一翻。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眼下可是夜晚的郊外,四周安靜得出奇,這句話竟然毫無保留地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盧楓頓時漲紅了臉,樸科長一腦門的黑線,車佑恩臉頰一紅,想笑又不敢笑,李孝仁則直接走到小金身後,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上。

“阿西吧,你這傢伙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呢?!”

李孝仁怒吼。

“痛痛痛……”

小金捂著腦袋,一臉委屈,連忙逃開。

“咳咳……”

要說還是樸科長老道,輕咳一聲便化解了尷尬,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了正題。

“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他誠懇地問盧楓。

盧楓也早就回過神來,突然從懷裡掏出那本被他從密室裡帶出來的黑色筆記本,遞給樸科長,算是物歸原主。

“秋毫無犯,您看看?”

盧楓問。

樸科長一愣,將筆記本接了過來,卻沒有開啟。

“不用看了,我知道你的本事。”

樸科長淡淡地說。

盧楓點了點頭:“不用證明什麼了?”

樸科長搖了搖頭:“你已經證明過了。”

之後兩人都沒再說話,但是他們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盧楓用筆記本試探樸科長,樸科長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說明樸科長不僅知道盧楓去過密室,而且還預設了這件事,今後也不會追究。

而盧楓將筆記本還給樸科長,則是告訴他自己不會再有隱瞞,希望大家能信任彼此,通力合作。

無聲之中,兩人的手彷彿握在了一起,真正達成了一致。

雖然旁邊的人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兩個人在打什麼機鋒,但“確認過眼神”的兩個人此刻已經再無保留。

“既然如此,那我就要向科長請教一件事了,您說過調查這個案子已經整整二十年,不知道關於秘密實驗室您都瞭解到了什麼?”

盧楓終於不再繞彎子,開誠佈公地問。

樸科長想了想,黯然道:“當然查到一些東西,細節的內容很多,但是有用的卻不多,大概你也聽到過了,樸安哲曾經留下過一些錄音帶,我認為裡面的確有些線索。”

“哦?”

想起那些錄音帶,盧楓眉頭一皺:“有很大一部分錄音被洗掉了,是您的手筆?”

樸科長搖了搖頭:“不,這些錄音帶是我在密室整理樸安哲遺物的時候找到的,當時就是這個樣子,我不知道究竟是誰洗掉了那些內容,這些年花了很多功夫修復,但是一無所獲。”

盧楓撇了撇嘴:“那其他的線索能,總不能一點都沒有吧?”

“當然不會!”

樸科長笑了起來:“直覺告訴我,已經掌握的某些線索很可能就跟秘密實驗室有關,只不過這麼多年我還沒有參透而已。”

“哦?是什麼線索?”

盧楓問到。

樸科長道:“你還記得錄音裡有這麼一段,樸安哲在開始調查俊秀的死時,發現俊秀在出事的前一晚曾去祭拜過關係十分惡劣的父親。”

盧楓點了點頭:“他發現俊秀在他父親的墓碑背後留下了一串數字,好像是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