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面具下的到底是張什麼臉就不知道了。

司祭感覺到很不舒服,一點空間也沒有,這裡實在是太過於擁擠了。

要是出點什麼事,就束手束腳的了。

可能連反應的時間都不太有,因為實在是太過於的擠了,隨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司祭甚至從這些人眼中看到了狂熱和激動。

好像他們現在正在見證著一場特別神聖的事情,臉上的狂熱不是裝出來的。

突然人群中有人叫喊道。

“這次還會有特殊環節嗎!因為上次的意外我們可都沒看成呢!”

司祭抬眼看去,好巧,說話的人正好和他隔了一個人。

對方聲音沙啞難聽,像是指甲刮劃樹皮產生的撕拉聲。

人群中卻是馬上有人隨聲附和了,現場的氣氛瞬間帶起來了,檯面上的兔子卻是半點惱怒也沒有,嘴角越發的張揚。

露出了它的兩顆鮮紅的牙齒,看著在沒有半點可愛的樣子了。

反而有點詭異的恐怖……

不知為何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安,這很不正常,要趕緊離開這裡!

司祭也不在去想那些禮物什麼了,眼下只想趕緊離開這裡,心中的直覺告訴他在待在這裡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但是,進來容易……出去可不簡單!

這裡已經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裹的嚴嚴實實了,還不斷有新的“人”加入其中!

這時候想要擠出去不但會引起很大動靜,可能還會讓這些人感到懷疑。

何況,就算鬧出動靜也不一定擠的出去,眼下司祭被擠的都快沒有下腳的地方了,還被身後的人群擠的不斷往前。

司祭甚至看到臺上的兔子笑容越發的詭異起來。

明明周圍很吵雜,喊叫聲,謾罵聲,還有狂熱的起鬨聲,但司祭卻是感覺周圍的聲音反而越來越靜了。

他甚至聽見了自己加快的心跳聲,小木偶緊張而死死拉著他衣角產生的摩擦聲。

不行趕緊離開這裡!

心裡都警惕感瞬間升起,這個時候司祭也不在管會不會鬧出什麼大動靜了,暴力的推開人群。

讓人感到意外的是這些人根本沒有什麼反抗,有些甚至還主動的避開了點,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眼睛一直看向臺上,看也不看往外擠的司祭。

快點,在快點!

司祭在心中不斷的念道。

人群中有幾個人也發現了往外跑的司祭。

“大哥,這是不是有詐啊,那傢伙為什麼往外跑。”

“好像是有點不對勁。”

只有他們兩人拿到了邀請函來到了這裡,他的其他小弟兄弟都已經死去了。

那個想念母親的小弟在回去看母親的路上就死了,大哥得到訊息後,沉默了。

那個小弟就離家門只有那麼一條街的距離,附近有個副本,一群人因為人數沒達到開副本的要求,就把他拉進了副本,小弟的實力遠遠應付不了那個副本,加上那些人在利用完小弟的價值後就不管他的死活了……

它在離家還有那麼短短五十多米的地方死了,他的老母親此時正躺著床上,頭髮花白。

口中唸叨都永遠是那麼幾個字。

“小雨……小雨……”

她的身旁坐著的只有她的丈夫。

因為常年幹著苦活而只能弓著背,年紀大了再也挺不直了,滿頭花白的髮絲中只沒有一根黑髮。

面容蒼老幹枯明明他也才四十多歲,但是,生活的苦難加上兒子的出走讓他看起來就像六十多歲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