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

大部分的村民,都按照田裡長的吩咐舉著火把在四周尋人。

但也有幾個例外的,其中就包括吳庸。

本來吳庸都做好要娶小啞巴的準備了,結果萬萬沒想到娶了個如花似玉的夏莧。

這夏家閨女除了黑瘦乾癟的夏藕,各個如花如玉,尤其年滿十七的夏莧,前凸後翹,纖腰肥臀,一看就是能生兒子的。

吳庸望著夏莧玲瓏的曲線,直吞口水。

夏莧如何瞧的上這個既出身低賤,又一事無成的鰥夫?

她威脅他,道“你要做什麼,你走開,我告訴你,我是金大公子看重的女人,你若是識相就放了我!”

“啪!”吳庸抬手給了她一巴掌。

“賤人,都已經過了門,還敢妄想外面的野男人?”

夏莧自記事起就沒捱過打,瞬間,愣在了當場。

“噹!”在慣力下後背碰到桌角,火辣辣地疼著。

她踉蹌的爬起,既驚愕又憤怒,大吼道“你什麼東西,竟敢打我?”

“打你?

老子是你男人,打你天經地義!”

吳庸一把揪過她的頭髮,又是狠狠地扇了兩巴掌。

“臭娘們,就不信打不服你?”他惡狠狠的盯著她,繼續道“告訴你,聽好了,老子可不是稷寒山,被人綠了還好言好語的休妻!

老子會直接打死你個**,不……是賣了,將你賣了換銀子,老子再娶黃花姑娘,做新郎!”

“啊,疼,好疼,救命啊,救命……子琨,你在哪,為什麼還不來救我!”

夏莧被打得嗷嗷直叫,但沒有人來救她。

她恨夏藕,這本來都是該夏藕承受的,而她責是要嫁給金大公子做少奶奶,穿金戴銀,享受奴僕伺候的……

油燈吹滅,茅草屋裡黑的不見五指。

除了打人與被打的聲音,還傳來脫衣的簌簌聲。

過了一會,中間又夾雜著女子的哭嚎聲……

另一頭,稷澂打發走村民,簡單的梳洗了一下,決定繼續洞房花燭。

“娘子,我……”稷澂用鑰匙,開啟掛在門扉上的銅鎖。

擔心自己的氣勢嚇到小東西,他含笑投去視線……

瞬間,臉上的笑容停滯。

夏藕因為沒有水化開墨條,就用了口涎。

後來,因為寫的字太多,口涎也就不夠用了。

她就直接將墨條放進嘴裡舔一舔。

又舔一舔。

再次,舔一舔……

一來二去,不僅弄得舌頭都黑了,就連嘴唇也都是墨汁,黑乎乎的一片。

燈火葳葳,乍一看她一身紅衣,沒有梳理的頭髮亂成一窩。

墨染地小嘴裡吐著黑中帶紅的小舌頭,有點像是村裡稀有的黑舌犬,小偷見了掉頭就跑,能鎮宅的那種犬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