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召集識字的官兵,充當夫子給眾人上課。

稷澂還讓寒冰軍告訴他們,在他的管轄範圍以內,只要勤勤懇懇得生活,便可以安居樂業。

若是,日後還有那些官紳欺負了他們,便來告訴自己,他給苦主做主,討回公道。

一時間,稷澂簡直成了神仙一般的存在。

其實,若是能做個良民,誰又願意去做那打家劫舍的土匪?

稷澂已經打贏詹師富與謝志珊,又讓那些流民成為良民,有家有田,此舉引得其餘那幾處的土匪們,也都跟著心動了。

連徵南王都泥裡了,他們怕是也要玩完兒。

日日捉耳撓腮,絞盡腦汁的琢磨能活下去的路子。

貌似除了詔安,也沒旁的法子了……

便在這時,稷澂又下了一封招降書。

裡面說他們這些土匪都是稷提督的同胞,而成為土匪也都是被逼得誤入歧途。

大土匪中最弱的盧珂,曾經也是個樂善好施的鄉紳,受了大戶所侵,生生地給逼反了。

山裡被朝廷的大軍封鎖了數月,除了稷澂想讓他們知道的,其餘訊息一律不知。

不過,稷澂的話,可謂是說到了他的心坎裡,可見這當官的人,應該也有不錯的……

當即,盧珂便帶著手下投降來了。

這日,細雨綿綿。

盧珂稟告了來意,就被稷澂請到了中軍帳。

他一見到端坐在主位的提督大人,尋思著自己是來投降的,就準備表現好些,跪下行大禮。

而稷澂卻起身,避開了對方的行禮。

他一襲緋紅色織金袍服,襯得氣勢冷峻錚然,偏生抬手舉足卻又如文人的雅緻貴氣,沖淡了那股子戾氣。

他眸子鎖著對方過分削瘦的身影,平靜的眸色微微透著波動。

盧珂見提督大人不言語,總有種被看透的感覺,不由得心裡發慌。

就是這樣一個年輕人,在剿匪中運籌帷幄,成為讓滿朝文武盡皆汗顏的賢臣。

他抱拳,道“稷提督,我來歸降,千錯萬錯都是我一人的錯,同我手下的弟兄沒有干係,他們都是聽我命令,才誤入歧途……”

“沐夫人,沐月潭,人皮面具貼的不錯。”稷澂淡淡開口,不是詢問,而是透著無人能質疑的肯定。

小娘子在夢中告訴他很多事情,其中就包括那個被高氏害死,又復活的沐月潭。

盧珂:“……”緊緊握著拳頭,不知該作何言語。

她的名諱,是被遺忘的存在。

多年來的偽裝,就這般輕易的識破了?

她輕輕閉上眸子……

然後,慢慢地睜開,眸光漸漸恢復清明,便越發能將這個年輕官員的容顏清晰映入眼底。

莫名覺得有些面善,似是在哪裡見過?

不過,這後生長的還挺俊,也不知日後會便宜了誰家的閨女……

提督得全稱為提督軍務總兵官。負責統轄一省陸路或水路官兵。

其制始於明,但當時並非固定之職官名稱,不設員額,亦不常置。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