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未央郡主可是稷澂的心頭肉,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

可就是這樣一個不能觸碰的存在,他的夫人居然安排土匪去刺殺?

說不得,還有別的其它目的……

“那個蠢女人……簡直是找死,她若是想死,就去死……”但他可是不想死啊!

路知府氣得手腳發顫,連路都走不好了。

他在小廝的攙扶下,往內院裡走,剛走到水榭,就有下人來稟告,說撫臺大人來了。

此刻,路知府只想先死一死,待日後事情了結,他再詐屍出來。

可雖然夢想豐滿,但現實卻是骨感的……

稷澂沒讓他們迎接,直接走了進來,就見路知府準備“跑路”。

寒冰軍齊刷刷的將長刀拔出刀鞘,準備伺機而動。

稷澂則二話沒說,將信封就甩給了對方。

路知府誠惶誠恐,戰戰兢兢的將信函開啟。

裡面有高家做生意以次充好,剋扣軍糧,而且向百姓販賣假貨爛貨,從中牟取暴利。

以往高家仗著路知府的關係,沒少幹欺男霸女,橫行霸道的那些髒事兒。

可他沒想到被初來乍到的稷澂,已經拿住了證據,還調查的十分仔細。

高家乃是高文芳的孃家,但凡只要稍稍往下探究,就不難知道高家仗著路知府這層關係,從中謀利多少,又害了多少人,多少家庭。

如此,路知府若是袒護高家,且不說他撈錢那些事情,一旦處理不好,他差不多也就聲名狼藉,烏紗帽也會丟失。

“大人饒命,下官是真的不知情,一直被瞞在鼓裡。”路知府太知道其中的厲害干係了,連狡辯都不敢,直接推卸責任,跪地求饒。

夏藕適時發話,道“本郡主,要向大人討個交代!”

一旁的稷澂,淡漠不語。

總之,無論高文芳有何種說辭,她的這條命必須給他……

因而這次路知府認錯態度良好,又主動提出嚴處高文芳,捨棄高家,稷澂也沒有對其趕盡殺絕。

有把柄,又貪慕虛榮,還怕死的人,這才好把控不是?

路知府見撫臺大人對自己網開一面,直接將高文芳壓到了祠堂,跪在夏藕的面前。

高文芳跪下小輩的面前,只覺得顏面盡失。

她淚涕橫流,哭訴道“郡主,我真的不知情,按照關係來說,我還是你的姨母呢,你就高抬貴手,放過高家,也放過姨母吧!”

高文芳的這般說辭,擺明了是死不悔改。

而且,她這一哭鬧將路知府連日積累的火氣,悉數激發出來。

他怒極狠狠地對著高文芳掌摑,道“你高家那些上不得檯面也親戚,也好意思同郡主攀親戚?”

高文芳自成親後,十幾年來,哪怕路知府再憤怒至極,也從未當眾打過她當家主母的臉。

可眼下她被人按在祠堂裡,當著她看不上的泥腿子與小賤蹄子的面,狼狽的被掌摑,簡直就是人生中最大的奇恥大辱。

高文芳捂著火辣辣的臉,淚眼婆娑地望著路知府,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是你的糟糠妻,你竟為了外人掌摑於我?”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