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她強迫症好了……

夏藥這才看清,原來妹妹的繡鞋上還暗藏玄機。

好傢伙的,這都是從哪兒蒐集來得東西?

脖子上掛的吹箭,袖管裡藏的袖箭,髮髻上插著簪中箭,荷包裡掖著十幾種藥丸,甚至,連一雙小繡鞋上還有毒針呢!

就算稷業武功高強,可栽在妹妹手上也不冤……

真心,不冤!

夏藕想到之前席上時,她已經給稷業下過毒了,若是再直接弄死……不,助其早登極樂淨土的話,有點多此一舉。

想了想,便提議道“阿姐,公子滿嘴噴糞,咱做回好人,讓他吃個飽飽的好了。”

“順著這條小路往後,就有茅房。”夏藥很是贊成,忙給指路。

於是,姐妹花二人一人拉著稷業的一條腿,將人給拖到了茅房。

稷業除了雙手能稍稍的動動,雙腿是丁點的感覺都沒有。

因為他提前將周圍的人都給打發走了,此刻就算再呼救,也不會有人過來。

於是,稷業只能任由姐妹二人給拖走……

侯府的茅房規格不小,也算講究。

院角的一個大單間,朝南處留個口子,裡頭挖著一個圓坑,深度有兩三人高。

底子也都在夯實後,糊上碎玉,既美觀也防滲漏。

在茅坑的上頭用木板蓋著,只餘一個空缺,再上面是一張紅木的茅缸座,椅面挖上個不大不小的圓洞,剛好可以容納成人的臀部。

如此,將這把椅子安置在茅缸之上,出恭之時便可坐著,既舒服又方便,還安全。

那茅缸下有一條大缸粗的通道,通著外頭,如此,因為屎不在茅房內,裡頭也不會有臭味。

稷業一路運著丹田之氣,想要將毒逼出體外,但這毒霸道的緊,根本無法用內力逼出。

不待,他多準備,便覺得身下一空,整個人直往下墜去。

“啊……”空張口卻發不出聲音。

他的手勉強還能動換,來不及思索,一伸手扯住茅缸邊,下陷的身子險險停住了。

“還挺頑強的……”夏藕撩起裙裾,就要踢下去,但稷業可不是省油的,萬一順勢將她拖下去呢?

為了以防萬一,她四下瞧去,在小几上發現一籃子堵鼻孔的小香棗。

她將小荷包裡的癢癢丸捏碎,撒在小香棗上面。

然後,一顆顆的丟了過去。

“嗒嗒……”她的準頭一般,小香棗時中時不中地砸在稷業的臉上。

稷業被砸得臉上又疼又癢,仿若千百隻蚊子在臉上叮咬著,難受極了。

慢慢地,他手上的力氣也被敗的差不多了,除了那雙頑強的雙手還在上面苦苦地支撐,小半個身子都浸在糞水之中。

而他,卻連破口大罵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心中萬分後悔,沒帶個書童來這頭把門。

如今,在夏藕這個毒婦面前,輸的一敗塗地。

難道他這短暫的一生,就要倉促完結了?

想他從一介卑微的庶子,到如今將父親、嫡子都給熬死,在稷氏一族成為領頭的人物,卻即將要被溺死在個惡臭無比的汙穢之中。

多麼的諷刺……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