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福娃離開後,夏藕覺得自己從未如此冷靜過。

緩緩地撕開池瑤胸口的衣襟,露出雪白飽滿的胸脯。

緊接著,她將簪中劍從髮髻上取下。

舔了舔略顯乾裂的唇瓣,找個最明顯的位置,在池瑤的心口刻下一個“白”字。

原本還想加個“笙”,但那般怕是會顯得欲蓋彌彰。

她也是有家庭的人,總不能時時刻刻都盯著池瑤吧?

福娃在池瑤的糖衣炮彈中,早晚淪陷,畢竟曾經愛到無法自拔,福娃又是個長情的性子。

然而,她在池瑤的胸脯上刻上一個“白”字,神不知鬼不覺的,穿上衣服沒什麼,誰也不會知道。

可一旦池瑤再次勾引上福娃,退一萬步說,那就算事成了,池瑤重新獲寵。

但當到了再次行房的時候,看到池瑤胸口對白笙刻骨銘心的證據後,作為男人心裡又豈能不膈應?

福娃不僅會膈應,還會將被淡忘的那些窘迫記憶,盡數記起。

人是最善於遺忘的,那她就只能辛苦些幫福娃提醒一下,民間朱小綠那一窩窩的傳言了。

她看在自己與池瑤同父的血緣上,不殺池瑤,但她無論如何都不能看著池瑤好過。

因為,一旦池瑤重新站在人生巔峰,肯定會坑死她的。

例如說她長得好看的那些話,就給她迎來了無數的嫉妒。

有了胸口上的“白”字,絕對是一勞永逸,無論日後池瑤再傍上哪個權宦,都會因為這個字,從而對池瑤心裡隔著一層。

“白”字的比劃不多,夏藕刻完字後,擔心池瑤弄出什麼祛疤的藥膏,將字再重新去掉。

於是,夏藕想了想。

她將荷包裡的癢癢丸子捏碎,灑在池瑤三寸長的傷口上。

如此,池瑤肯定會時不時地撓一撓,那傷口不僅癒合慢,甚至還會因為護理不當而潰爛。

若是池瑤本分些,她也不會主動做什麼,可明顯池瑤對她是羨慕嫉妒恨。

常言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她刻字刻的還算成功,只要傷口發生炎症,這個傷池瑤就必須帶著一輩子。

她真是好聰明,一個字解除隱患。

看日後池瑤還如何做海王……

接下來,便是面目可憎的高夫人了。

倘若夢境是真的,那麼高氏不僅不是她的生母,而且極有可能是她的仇人。

每到冬日,她洗衣凍得紅腫皸裂,吃的卻是餿飯,甚至一年到頭都不曾見過油星子,有時在半夜三更還會被活活餓醒。

尤其在隆冬之際,她連一床禦寒的棉被都沒有,冷得根本睡不著,而夏家除了藥姐之外,其她的姑娘則更加穠豔嬌貴。

這麼看她同池瑤早晚都會對上,而池瑤又不是好性子的,哪裡會給她好臉色?

當初高氏做下的壞事,罄竹難書,將她換到舉人村夏家,百般蹉跎,如今報應在對方獨女身上,一點也不委屈。

因為夏藕下手黑,是以哪怕池瑤在昏睡中,仍舊痛得齜牙咧嘴。

她的脖頸間傳來劇痛,溫熱的血液汨汨湧出,染紅了她的衣襟,令人渾身癱軟,無力反抗,連掀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