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氣焰也越發囂張,拿出準國丈的架勢來,對著無數仕宦勳貴頤指氣使。

文武百官向太子紛紛諫言,但福娃每每都是為難的搖搖頭,無論百官說什麼,他都一言不發,緘默不語。

然後,百官只能向道仁帝上書,去彈劾建昌伯。

不過幾日間,彈劾建昌伯的奏章,就堆成了小山一般。

道仁帝心中對稷家囂張的行事,越發厭惡,便詢問太子要如何處置建昌伯。

福娃早就被稷澂告知了下一步計劃,不然依著他的性子,如何能忍這般久?

可就算事態按著他們預期的走,他還是差點被氣得憋死。

他當即就按照計劃建議,對建昌伯小懲大誡,罰三年俸祿。

道仁帝顧忌到自己還要引那個蠢女人回來,總不好做得太過了,便依著福娃的諫言,罰了建昌伯三年的俸祿。

建昌伯在出了詔獄的同時,那些查抄的家產也原封不動的返還了。

是以,他根本不在乎那一丁點俸祿,隨便搶佔些良田,也比那三年俸祿多。

於是,他繼續搶莊田,不僅庇護家奴上街群毆,還招納無賴,為非作歹,行事做派極為驕橫。

兵部尚書馬文升諫言九事、刑部尚書彭韶諫言四事,都特別對此提出異議。

而道仁帝的態度卻是,其他事一律令有司督辦,唯獨此事,虛心聽從,堅決不改。

這一下子,使得建昌伯更是猖狂,行事起來越發肆無忌憚,觸及了各大仕宦勳貴的家族權益。

朝堂之上風平浪靜的到了臘月末。

新春將至,命婦按照規矩進宮朝拜禮。

高大巍峨的坤寧宮,闊朗軒昂。

誥命夫人按照品階邁入大殿。

夏藕身為有品階的郡主,坐在偏殿之中耐心等待。

她頭戴翟冠,身著大衫、霞帔,紅羅長裙,紅羅褙子,一張稚嫩的小臉含著笑意,氣勢拿捏的足足的。

至於,夏藥自然陪在妹妹身邊,她頭戴珠翠九翟冠,身穿紅大衫、鸞鳳紋霞帔、金墜子,襯得端莊又不失明豔。

很快,就到了吉時。

門簾乍動,幾個內侍躬身撩了帷幔,請眾人入內。

身著誥命大妝的誥命夫人們,魚貫而入。

夏藕與夏藥聽到外面的聲音,坐在偏殿裡沒有動身。

她大概知道提督大人的想法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天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她親眼看著建昌伯在作死的路上蹦噠,除了避得遠點,免得殃及池魚外,無能為力。

不過,他知道既然提督大人動手了,那建昌伯絕對不會是罰俸那般簡單,依著提督大人的性格,建昌伯這條狗命怕是馬上就要交代了。

可是道仁帝在稷貴妃沒有尋回的情況下,怕是不會處置稷家人。

而那些恨得建昌伯壓根直癢癢的仕宦勳貴們,總不能直接派人暗殺吧?

道仁帝又不傻,事後總能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待時,定要遷怒,難免得不償失。

她哪怕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到提督接下來的後續打算。

哎,要多吃魚補補腦子才行……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