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嘰!”夏藕蹬掉鞋子

“夫君……不氣了……乖乖!”夏藕朝他靠過來,一條小手臂搭在他胸膛上,臉頰枕上他的肩膀。

似乎在尋找一個舒適的睡姿,她撐著小腿兒向前,小腦袋還蹭了蹭。

反正那胸膛上面沾得是自己的口水,她也不嫌棄。

稷澂想抬手將她掀開,小娘子卻纏得更緊了。

“夫君……夫君……”夏藕軟軟糯糯的喚著。

“哼……”稷澂頭疼,手臂搭在額頭上。

他這是娶了個什麼樣的娘子?

簡直萬里挑一……

夏藕眸底閃過一抹狡黠,暗搓搓的得意著。

哼,小樣兒的還治不了他?

倏忽,提督大人屈起的腿放下去。

夏藕撐腿趴在他身上的動作一個不穩,腿肘一彎,結結實實地栽他懷裡。

“嘶!”

她撲過來的角度離著提督大人的臉,還有一段距離,但她惡從膽邊生,從空中極力的變換了一個角度,正正地撞上他的薄唇。

夏藕報復性的咬一口,又忍著笑,道“哎呀,夫君你說說這緣分如此奇妙呀……

咦,怎麼還出血了啦?

乖乖勒,痛不痛,我給你呼呼?

看你這嘴唇薄的……嘖嘖,比那小白臉還嫩呢!”

稷澂:“……”他是小白臉?

抿一下疼得發麻的唇瓣,嚐到一點兒血腥味。

眸光微微一暗。

他偏頭,擰著瞧過去,平靜的面具幾近撕裂。

漆黑的眼眸如寒淵般深邃,晦暗不明地盯著那個始作俑者的元兇。

細辨之下,眸底隱隱有暗光湧動,似乎下一瞬便要將她連皮帶骨的啃噬乾淨。

他要好好地考慮,是否將她變成前世排位上安靜的冥妻。

夏藕觸及到提督大人的目光,心口一悸。

瞬間,那偶然膨脹出的膽子,又雙叒叕縮了回去。

她一個滾兒,從他身上滾了下去,捲起被子矇住頭,利索地蜷縮成一個小山包。

她怯怯地咬住被角。

夏藕,你幹啥了呀?

居然想壓住提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