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中了迷藥的清河侯,一聲悶哼,似是呢喃,可他的心口卻血流如注。

緊接著又第二下,第三下……扎出女子慌亂反抗的凌亂痕跡。

田婻細膩的手心上,也落下握簪施力的血痕。

他在的角度早就經過計算,那血噴了田婻滿身,他卻滴血未沾染。

他倒是期待,待夏蓅知道他親手換來的小狗子,成了表妹田婻時,會是何種神色?

再待夏家知道夏二姑的女兒,殺了威名赫赫的清河侯,又會是何種嘴臉?

最讓他期待的還是侯府老太君,待得知自己唯一的兒子,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會是何等精彩?

還有清河侯府的侯夫人,不是盼著自己的親兒子,成為世子爺嘛?

如今連男人都沒了,他的兒子可有本事繼承侯府!

稷澂佈置好意外現場,又去探了探清河侯的脈搏,見人死透了,才復從窗子離開。

他將屋頂上的小娘子,背在身上,側過頭,輕聲問道“怕了?”

“不怕,夫君是天底下對小藕最好的人,沒有之一!”夏藕抿了抿泛白的唇瓣,抬起小腦袋笑看他。

她明白了一個道理,他們人單力薄本就處在弱勢,倘若這樣的弱者還心慈手軟,那將再無活路。

從夏家早已打好算盤的一刻起,她就不能再退縮了,這裡不是法治社會,可以合法的販賣人口,逼良為娼……

“我會對你好的……”稷澂昂首,望向漆黑的天,語氣輕緩。

他拉著小娘子見識這一幕,不僅是威懾她不要對自己生出二心,更重要的是告訴她,夏家對她的狼子野心。

二人回去趁著夜色補眠,然而這一夜旁的人家,是註定不能安眠的。

侯府的侍衛,來給清河侯送早膳,卻發現自家侯爺死在女子的肚皮上。

這還了得?

侯爺可是正經的皇親國戚,身份貴重,就算逼良為娼,那也是女子不守婦道,主動去勾引這位爺的!

當即,高知縣親自帶隊審問,很快就明白了來龍去脈,為了徹底弄明白此事,他們還走了一趟舉人村。

經過一番軟硬軟硬兼施,真相終於浮出水面。

簡單的說就是夏家人要捉夏藕去換夏蓙,卻陰差陽錯將田裡長的女兒捉了去。

然後,田婻被清河侯毀了清白,悲絕之下用金簪將清河侯給扎死了。

人證物證聚在,田婻是殺人兇手,但夏家卻是罪魁禍首。

高知縣親自下令,將參與此事的夏家人與田婻,一律下入大獄,待他將案子抵達天聽再做定論。

谷嬤嬤見自己女兒、外孫子、外孫女,要被下大獄,立刻表明身份,將高知縣拉入揹人牆角下。

谷嬤嬤見三面無人,一方又是竹子,這才坦然道“縣尊,此事牽連了夏家,又如何牽連不得池家?”

“何意?”高知縣挑了挑眉,表示疑問。

有些事他倒是想放水,但明顯這個“水”,他不好放,不是?

至於具體如何,暫且先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