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是將菜惡意丟到水中,一時用力過度才滑入水了吧?

他們曾經可是看到好幾次,田婻這樣欺負小狗子啦!

谷桂花見眾人的態度,立刻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是小狗子提著婻婻的衣領,將人給丟下水的!”

“桂花表姐,你怎麼能這麼汙衊我!”夏藕泫然欲泣,又十分難以置信,道“我為何要推婻姐姐落水呀?小藕又有什麼理由這樣做呢?”

在無人看到的角度,夏藕一個小眼神掃過谷桂花。

說呀,說田婻將她洗好的一大框絲瓜,都給惡意的踢下水。

說不出吧?

谷桂花兇巴巴的指著夏藕,道“你……無恥!”她哪裡敢說出緣由,尋釁滋事嘛?

眾人再看救人的楊柱子。

高大的漢子一路跋山涉水的將人救起,渾身溼透,更顯得衣衫襤褸,腳下草鞋都露了指頭,凌亂的頭髮上還落著水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裡的乞丐。

在村民投來不懷好意的眼神中,田裡長猛然瞪視回去。

他對著夏藕張了張嘴,一甩袖子走了。

就在這時稷澂來了,面容俊挺,天青色棉布直綴,襯得他身形格外修長,晚霞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地。

他對著人群中的鮑大魚,道“稷某之前說過,只要安分,之前的佃的地,都按原來的租子走,可如今鮑大魚之妻谷桂花,屢次三番挑撥離間,稷某不會再忍!”

“稷秀才,這是最後一次,我日後一定會管教好桂花的……”鮑大魚很是稀罕谷桂花,連句重話都捨不得。

稷澂原本正在收拾最後的行囊,將書冊打包,卻被外面夏二姑尖利的吵鬧聲驚擾,緊接著順溜就給他引來了。

他很是擔心小娘子被欺負。

這一看果然是……

他睨著鮑家人,冷冷道“半月前,稷某便提醒過你,可你管住她了?”

“桂花是新嫁娘,素日裡也是個勤快人,家裡人多,地裡菜少,她每天都要上山找野草補貼家裡,就是嘴碎了些……”鮑大魚幫著開脫道。

“她如何與我無關,稷某隻在意她欺辱了我家娘子。”

稷澂的性子素來清冷,除了家人便是外人,鮑家定然是外人無疑了。

他把河邊自家的竹簍扶起來,放在水邊涮了涮,撿起凌亂的絲瓜,手裡快速的清洗著。

收拾好提起來,對著夏藕,道“走了!”

“夫君,等等小藕!”夏藕顛顛地追了上去。

又是有提督大人撐腰的一日,心裡甜滋滋地……

回到家中,稷澂便開始做飯。

到了灶臺邊,將胡蘿蔔切成小渣渣,又從蓋著白布的竹籃裡摸出兩個雞蛋,想了想,又拿出兩個。

小丫頭一吃雞蛋羹,那個馬兒子也會來蹭些,那馬嘴可大,這幾舌頭那一碗就沒了。

在蛋液中加入溫水,攪拌幾下,放進胡蘿蔔小渣渣,蓋上蓋子,靜待出鍋。

趁著這會兒,在旁邊的灶上,往燒熱的鍋裡滴幾滴油,拿起刷子沿著鍋底刷一遍,在鍋熱的時候,貼了幾個餅子,成人巴掌大小,外皮焦焦脆脆。

這是要帶上的乾糧,提前做出來,人和馬匹都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