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綿看著越來越龐大的‘尋寶’隊伍,而且中間有一個人明顯有些不對勁,一直在偷偷的打量自己,還跟自己套近乎套話,說明自己做的局果然奏效,釣到了想要釣到的那條‘魚’。

她偷偷的瞄了一眼跟在自己兩三步開外的男人,把手伸進包裡,把隨身碟拿出來捏在手心。

“找到啦!我找到啦!”

溫綿假裝很興奮的大聲嚷嚷,然後高舉著被自己‘找回來’的隨身碟來回揮舞,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腳步飛快的跑過來一把搶了過去,還生生的等了幾秒那人跑遠之後才高喊“抓賊”,作出吃驚意外的樣子來。

第二天一大早,一種五十萬被揣到荷包裡的滿足感包裹著溫綿,讓她上班的腳步格外輕快,進來公司直接就往餘錦樞的辦公室跑,準備接受老闆的‘嘉獎’。

餘大BOSS今天這一身是黑色長褲搭深藍色真絲襯衫,黑色的短髮整齊梳理著,一顰一舉清貴雅緻。

她內心無聲的鼓掌,餘大總裁的顏值又上了一個臺階。

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雙腿交疊意態閒適,但表情好像不怎麼友好:“我交給你保管的重要檔案呢?你是不是弄丟了那個隨身碟?”

溫綿目瞪口呆,看著才一碰面就對自己開始質問的餘錦樞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他讓自己把隨身碟設計讓人搶走的嗎,怎麼裝的好像沒有那回事一樣,現在還在這裡責怪自己。

溫綿的臉色也變了,正準備跟餘錦樞理論的時候,發現他眯了下眼睛,小人精溫綿立刻get到自家老大的意思。

餘錦樞心裡給了溫綿一個無聲的讚許,但臉上仍不動聲色,眉眼冷沉,隱隱透著逼仄暗芒,還挺有一種興師問罪的感覺。

“你應該知道那些檔案對公司接下來的專案有多重要,弄丟了這些檔案會對公司造成很大的損失。你自己說,打算怎麼辦?”

溫綿一邊聽著餘錦樞冷酷的語氣在這裡演戲,一邊微微側過頭往身後瞟了一眼,才發現辦公室門口堵了一圈的同事在看熱鬧,弄明白老闆這是故意在做戲給他們看,於是順著他的話為自己辯解。

“昨天我被劫匪打破了頭進了醫院,只是簡單的包紮過後就回到昨天遇到搶匪的地方找去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又冒出來一個人搶走了我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故意弄丟隨身碟的,餘總你怎麼能把損失算成是我的責任?”

為了讓這場戲碼看起來更逼真,溫綿故意裝的很慫很委屈,垂著頭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兒樣子。

餘錦樞鷹爪般銳利的眸子盯著她:“不要找藉口了,通知財務部扣你半年的工資。如果你還是不服的話,就自己把辭職書遞上來,不要逼著我走法律途徑給你一點教訓!”

餘錦樞雖然嘴上說的話一點也不客氣,可是站的近的溫綿還是看到了他唇角處微微的勾起。

溫綿似乎被餘錦樞的氣勢嚇住了,訥訥開口:“是,餘總。”

餘錦樞不耐煩的拜拜手,溫綿委屈的掉頭就走,為了回饋觀眾還給自己加戲把辦公室的門摔的震天響,留下一群看好戲的同事趕緊四散,然後又偷偷的聚成幾個小團體開始八卦。

剛剛坐下,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平常在公司裡並沒怎麼打過交道的小馬進來了。

“溫綿你沒事兒吧?剛剛你被餘總罵的那麼慘,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小馬是策劃部的員工,跟自己這個助理基本上沒有工作上的交流,也就只是點頭之交而已,他幹嘛這麼好心的過來安慰自己?

溫綿留了一個心眼,再想想先前做戲的餘錦樞,也大概猜到了自己公司裡肯定有同行的間諜,所以他是故意演這麼一場又在‘釣魚’了嗎?

“餘總說要扣我半年的工資,我現在的心情怎麼好的起來?”

擺出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溫綿也想試試看這個找上門來套近乎的小馬會不會是自己猜測的那樣。

看到溫綿跟自己吐苦水,小馬一臉感同身受的搬過椅子坐到了她的對面,垮著臉跟她一起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