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王曦心中卻是一片冰冷。

他要的不是什麼巴結,而是解決事情。他知道哪怕自己能夠解決得了這件事情,卻解決不了這一類事情,畢竟這只是他啊能夠看見的,他看不見的那些又有多少呢?

這種官吏充斥著整個國家的時候,這個國家又該何去何從呢?

“既然如此,縣令大人就不要追究他們父女二人的責任了,人是我殺的,與他們沒關係。”王曦見狀,直接把事情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縣令似乎對自己很是恭敬,而且十分謹小慎微,難不成是因為師父的身份?

現在很顯然是那富商背後的人縣令惹不起,而他也想保住自己的位置,是故才會這麼做。

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替父女二人解決麻煩。

“這……是,大人放心,此事就此作罷,是王旭作惡多端,大人殺了他實在是普天同慶!”縣令阿諛逢迎道。

唉,這麼下去也問不到什麼了,不過既然事情解決了,那他就可以走了。

於是他就打算就此離去了。

“縣令大人,好像知道我的身份?”

在走之前,他回過頭來,看著依舊恭恭敬敬的縣令,問到。

事實上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什麼“身份”,這麼說不過是為了唬他一唬。

而縣令很顯然沒有多想,而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他問的問題:“大人,您那令牌下官曾經有幸見到過,這是聖君陛下的令牌,所以下官看出了您是聖君陛下派遣的使者。”

至於假的,這“使者”怎麼可能會是假的?聖君陛下的使者也有人敢冒充?而且就算是有人冒充聖君陛下的使者,也不會只用在為一對父女“申冤”上吧?

拒絕了縣令的熱情“挽留”之後,王曦抱著輕鬆的心情離去。

他要走了,走之前還給那對父女留下了一些財物,足夠他們無憂無慮的生活很長一段時間了。

至於府令,她也不過是扯虎皮做大旗罷了,就算師父的身份真的是大魏的聖君他也沒有廢除一位府令的權利,更何況,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這樣反而會讓師父難辦。

有了他的吩咐,想必這父女二人也不會會受到刁難吧。

就在他出了城之後,就重新接著朝下一個城鎮趕去。

這衣服還是收起來吧,用相同的辦法換上了那一身簡樸的衣服之後,他接著步行趕路。

這一次用了不少師父給的東西但是仔細想想自己好像並沒有為師父做過什麼。嗯,然後報仇之後他就侍奉在師父身邊為他老人家養老送終!

只是,孝順歸孝順,可他沒有想到修行者的壽命問題,他師父這修為,也不需要他養老送終。

走著走著,他突然就感覺有些心神不寧,而且越走越不安,彷彿如果他真的一走了之有可能會後悔一樣。

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他駐足下來,彷彿有些疑惑。思索了一會兒之後,他決定還是回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得虧這孩子回去了,咱這功夫也算沒有白費。】一女子的聲音自不可視不可聞之處響起。

由於並沒有走多遠,王曦很快就趕了回去,首先要看的肯定是那父女二人。

可等他找到二人給的地址再次看到二人的時候,卻發現父女二人住的小屋裡,一群衙役正在進進出出,搬運著所有值日常生活所需的東西,哪怕那些東西實際上並不值錢。

很顯然,既然連這些東西都沒有被放過,銀子,當然也沒有藏得住,被一個衙役搜了出來。

雖然很不甘心,可是父女二人卻並沒有動。兩個人,而對方可是有很多人,而且打也打不過,如果反抗的話,那麼他們的損失可能更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