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等半分鐘,兩人毫無反應。

“不是複方湯劑,這就是本人。”那個隊員說道。

黑袍巫師上前半步,用其他人聽不到的聲音喃喃自語道:“騙過了所有人嗎……先控制住,然後用幻身咒藏住身形,接著又是變形咒和幻象咒的組合運用嗎……這種憤怒之下,你居然已經想好了之後的計劃,然後直接現場實施……多麼冷靜的大腦,多麼精妙的魔法……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了,格林德沃……”

一旁的隊員沒聽清楚他的自語,疑惑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他又恢復了原來的那種語調,然後看向奧納西斯和馬歇爾,“應該是奪魂咒了……”

那名隊員皺起眉頭:“奪魂咒可沒有解咒,這又是格林德沃親自施放的奪魂咒,他們倆的意志力顯然不足以抵抗。現在怎麼辦?奪魂咒沒解開,帶著他們就等於帶了兩個定時炸彈——要不然殺了算了?”

“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而且要應對格林德沃的手段,這兩人還有很大的用處。”

說著,那個黑衣人抬起手,他的手部依然隱藏在長袖之中,緊接著,兩個水瓶從袖口中飛了出來,飄向了一旁的隊員。

那人接過水瓶:“這是什麼?”

“古靈閣的防賊瀑布,水瓶底端固定了一個小型的魔法——同樣出自妖精之手。”

隊員開啟一個水瓶瞥了一眼,裡面正是亮晶晶的透明液體。

他的眼中閃過了驚歎,然後頗有些忌憚地望了眼那個一直沒有露出真容的黑袍巫師。

在得知了馬歇爾和奧納西斯的蹤跡後,他們的頭頭便帶來了這個黑袍巫師,讓他們以此人為首抓捕二人。

沒想到,這人居然還跟妖精們有這種關係在……

不過,為什麼要交給自己這個水瓶呢,他是不能見到陽光麼……

正思考著,黑袍巫師催促道:“防賊瀑布暴露在陽光下就會開始失效,快點動手。”

谷塀

“額,好。”那個隊員連忙舉起了水瓶,然後全都澆在了最近的奧納西斯身上。

冰冷的液體讓奧納西斯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他先是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然後迷茫地望向了眼前的眾人。

“克里爾……”他的胸膛虛弱地起伏著,難以置信地喊出了那個給他澆水的隊員的名字。

克里爾的嘴角扯出了一個頗為冷酷的笑容:“醒過來了?奧納西斯?你知道你做了些什麼嗎?”

被奪魂咒操縱的期間,巫師仍然能保有記憶,雖然稍有模糊,但依然能夠回憶地起來。

被克里爾這麼一說,奧納西斯的眼神再次迷茫了一會,等到重拾神采後,他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格林德沃……格林德沃……”他喃喃道。

克里爾上前一步:“奧納西斯!打起精神來!格林德沃除了控制你們在總部附近現身,還有其他吩咐嗎?其他人呢,他們是死了還是被控制了?還有,格林德沃到底藏在哪裡?”

一連串的問題讓奧納西斯有些茫然,他用力甩了甩腦袋,最後還是重拾了清晰的意識。

他嚥了口口水,大聲道:“格林德沃,他!”

聲音戛然而止。

一道綠光擊中了奧納西斯,他瞪大了雙眼,接著瞳孔迅速放大,四肢軟綿綿地垂了下來。

他死了。

而發出魔咒的正是剛才還昏迷著的馬歇爾!

她雙眼無神,原本深棕色的眸子上蒙著一層灰濛濛的霧層,只是臉龐上卻帶著巨大的憤怒。

“你竟敢背叛偉大的格林德沃大人!”

她舉著手,中指上的戒指對準了奧納西斯,剛剛,就是那枚戒指發出了殺戮咒。

“統統石化!(petrificus totalus)”克里爾飛速放出了一道魔咒定住了馬歇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