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只是稍微有些不滿。

在他看來,肖恩所謂的“解決叛徒”是有些越線的行為。

當然,如果肖恩要做的話,他也不會有意見就是了。

這裡是幻境,殺了誰都沒有關係,更何況,區區一個蟲尾巴,在現世中也是隨手殺了的事情——不,準確來說,對伏地魔而言,殺死誰都不重要,除了自己的生命,其他任何人的生命於他而言都只是路邊的野草罷了。

蟲尾巴已經嚇得快要尿出來了,他哆哆嗦嗦地趴在地上,用哭腔懇求道:“我……我沒有辦法……求您了,求您了!放過我!放過我!”

不過,在他面前的兩個人都沒有仁慈可言,如果是鄧布利多教授,也許能夠放他一條生路。

肖恩表情輕鬆地揮動了一下手指,一道令伏地魔瞳孔猛烈地震的粗大綠光筆直地擊中了蟲尾巴。

後者悲慘、哭嚎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他瞪大了眼睛,死地不能再死了。

伏地魔深呼吸了一口,蟲尾巴的死亡對他沒有任何觸動,但是,肖恩那可怕的奪命咒卻令他心生嫉妒。

他是研究靈魂的大師,也是黑魔法的大師,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熱衷於將索命咒當成自己的獨門魔咒——事實也確實如此,這個世界沒有比他的索命咒用得更好的人了。

但伏地魔猛地發現,肖恩的索命咒超過了他的想象。

那可怕的威力、閒庭漫步般的隨意施法和麵不改色的表情,這些都是其次,最關鍵的是,他在那道綠光中嗅到了更可怕的味道。

這小子……改良了索命咒……不,是直接升級了奪命咒!

伏地魔的腦子裡冒出來了這麼一個想法,而這個想法令他嫉妒又恐懼。

嫉妒的是,自己嘗試了這麼久的事情被一個剛成年的小巫師做到了,恐懼的是,正是因為他嘗試了太多次,所以才明白其中的苦難所在。

這小子……

而肖恩很滿意,他心念勾動,腦海中的下一個魔咒蠢蠢欲動——他能夠感受到下一個魔咒在歡呼,這是施法前提已經被滿足的徵兆。

果然有效……肖恩滿意地眯起了眼睛。

魔咒是什麼?那當然是製作魂器的咒語了。

放任伏地魔離開這個幻境?還要提供給他一段自由的時間?

怎麼可能?

肖恩這種性格的人,才是真正的損人不利己型別,當然,這個‘人’指代的是敵人。

對於他而言,和敵人合作沒有問題,但是,一切都得建立在他可以把控局勢的情況下,否則,肖恩即便放棄自己可能到手的巨大利益,也不可能放過自己的敵人。

承諾?對敵人承諾,那是鄧布利多這種老好人的行為,在肖恩這裡,和敵人的所有承諾都是可以轉身就拋進陰溝裡的垃圾——在敵人面前扮演一位真正的紳士?別搞笑了。

當然,伏地魔不會意識不到這一點,所以他才選擇了用牢不可破的誓言來限制肖恩。

事實的確如此,儘管是在幻境之中,但牢不可破的誓言的確在生效,當初的鄧布利多也只能稍微避開一部分牢不可破誓言的約束,肖恩現在能做到的還不如鄧布利多,想要打破誓言是不現實的。

但是,他可以繞過誓言。

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安全保護伏地魔逃離這個幻境——乍聽上去沒什麼問題,可伏地魔說出誓言內容的時候肖恩就笑了。

你看,分裂靈魂的壞處就是這樣,即便意識到了自己的智商不夠用,但依舊倔強地試圖展現過人的機智——對肖恩而言,這裡面有太多可以繞過去的點了。

比如……把伏地魔製作成一個魂器。

一道殘魂融入了魂器之中,這是傷害嗎?這顯然不是!

別忘記了,魂器被髮明的初衷就是為了保護製作者的靈魂,最大的傷害在於撕裂靈魂上,而不是將靈魂置入魂器之中。

前者已經完成,而肖恩只要在製作魂器的過程不對伏地魔造成巨大的傷害,這就不算違背牢不可破的誓言。

這其中唯一的問題在於,他們身處的地方是幻境。

當幻境打破到達外界的時候,一切都會變成虛無,包括肖恩在幻境中製作的魂器,畢竟殘魂需要一個載體,而載體消失,魂器自然就會失效。

伏地魔是魂器上的大師,他也會考慮到這一點,所以才會在肖恩立下誓言之後就放下了大部分的警備心。

可是這對於肖恩來說完全不是問題,他有系統啊……

系統抽獎得到的那些東西,尤其是白色獎勵,都快要堆滿他的物品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