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魔法部的高官,身為魔法部部長、也是整個巫師界權利最大的人物鄧布利多的下屬,小巴蒂在這個世界得到了足夠的尊重和認同。

他那愚蠢的父親早就被自己埋葬在了母親的身邊,那些膽敢指責、命令自己的人也早就送入了阿茲卡班。

可以說,他目前的生活和他想要的生活很接近。

當然,缺陷還是有的——鄧布利多先生的高壓政策他很喜歡,但對方還是太過……仁慈了。

那些泥巴種,那些血統不夠純正的傢伙,居然能夠因為遵紀守法而好好地生活——這種人只配成為奴隸。

小巴蒂有時候都慶幸自己在魔法部工作,如果在霍格沃茨的話,他甚至要和一個啞炮共事,這是他絕對不能忍受的。

當然,這些不滿也只能放在心裡,一想到那些膽敢反抗鄧布利多先生的人的下場,他就會發自內心地打一個寒顫。

在無人打擾的深夜,他有時候會想起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在那個人的身邊,他才覺得自己的理念、夢想都得到了最大的尊重……他那些大膽的、猙獰的、可怕的想法,那個人一樣擁有。

只是……

他覺得,這輩子大概再也見不到那個人,自己曾經奉為主人的那個巫師。

暈暈乎乎的小巴蒂從昏迷中醒來,第一個聽到的聲音讓他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冰冷、漠然、殘忍,帶著令人發顫的自傲。

他難以置信地轉過頭去:“主人……伏地魔大人……”

他看到了一張不認識的臉,不,應該是那個打暈自己的木訥年輕人。

小巴蒂並沒有升起懷疑的心思,他幾乎一下子就相信,偉大的主人回來找自己了。

因為,主人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太少了,少到只有那麼幾個人才知道他的存在——食死徒,最神聖、最偉大的名字只有最忠誠的那幾個人可以擁有。

他不顧身上的疼痛和虛弱,狗爬一樣地轉過身來,想要親吻肖恩的靴子。

“主人……主人……我偉大的主人……”

肖恩表面冷漠無情,實則心中一喜。

他原本只是存在試探的心思,畢竟,小巴蒂這種人,用奪魂咒和吐真劑來審訊是很難的事情——這傢伙對這種可能背叛主人的東西都有不小的抗性。

肖恩原本是準備用一個衝擊性的訊息來短暫打亂小巴蒂的心神,然後直接用更強的奪魂咒控制他深層的意識,接著將記憶抽取出來,雖然在這個世界找一個冥想盆應該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意外的是,小巴蒂直接俯首稱臣了。

肖恩冷漠地注視身下親吻自己的靴子的中年男人,眼神閃爍。

初步觀察,似乎並不是誆騙自己——騙人騙多了,肖恩現在鑑別他人是否撒謊的能力堪稱魔法。

既然這樣的話,事情似乎就簡單了起來……

肖恩一直沒說話,親吻靴子的小巴蒂不由自主地慌亂了起來,他讓自己匍匐下來的身子更加虔誠和卑微,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輕輕抓住對方的長袍底端。

“主人……我以為……您卑微的、忠誠的僕人以為……您要丟下我了……”

“哦?”

肖恩隨意地拉過一張凳子坐下,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小巴蒂。

後者愈發慌亂,他討好地跪在地上,不斷搓著自己因為害怕和緊張而顫抖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