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眨了眨眼睛,自己好像額外得到了一個訊息?

有求必應屋竟然和分院帽一樣擁有部分的自主意識?還有禁林裡也有類似的物品存在?

值得記下,以後探究。

肖恩又立刻在心底問道:“你剛才說的,有關鄧布利多教授的事情?”

分院帽這回說話的時候爽快了不少:“我很難跟你描述……這麼說吧,霍格沃茨是一整個的魔力存在。用生靈來描述她是不太準確的,因為霍格沃茨裡的各種物品都會在漫長的歲月中漸漸‘甦醒’,並不是誕生靈魂,而是逐漸地擁有自主的意識,這種意識並不會對城堡裡的人造成任何危害,只是讓各種物品都更加生動一點——比如二樓的盔甲,那對盔甲兄弟其實也有自主意識。”

“但本質上,我們都屬於霍格沃茨這個整體,所以我們不會對霍格沃茨的學生、教職工造成任何危害——油畫罵人是他的性格,不算危害,我宣告一下。”

“它們是在歲月中慢慢擁有意識,因為‘泡’在霍格沃茨巨大的魔力場地之中,但我一開始就擁有意識——”說到這,分院帽的語氣明顯得意了不少,“我是格蘭芬多賜予的意識,這讓我可以學習並思考——當然,思考的限度很少,畢竟我只是一頂帽子。”

“我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校長辦公室裡,這裡很好,但沒人的時候很無聊——我和霍格沃茨的魔力是聯結在一起的,所以無聊的時候我就會觀察我能看到的那些魔力,然後慢慢地會明白一些東西。”

分院帽的帽簷抖動一下,指向了掛著校長肖像畫的那面牆壁:“歷任校長們的肖像畫,他們和那些其他地方的肖像畫一樣,只擁有生前的記憶,他們不會思考,只是保留了生前的部分行為模式和說話的方法——正常來說是這樣的。”

“但是,因為霍格沃茨的特殊性,我漸漸發現,這些肖像畫似乎也不僅僅只是保留了生前的狀態,就好像,也能和我一樣開始思考了似的……”

肖恩若有所思:“這麼說來,肖像畫們的確會跟現任校長商量很多事情。”

“是的,有很多事情,如果你沒法思考,是沒有辦法商量的,雖然我只是一頂帽子,但我也明白這一點。”

“那鄧布利多教授?”肖恩著急地問道。

分院帽的聲音有些不確定:“我說過,我能夠看到魔力,正常來說,新的校長肖像畫搬到辦公室之後,魔力就會融入霍格沃茨,接著,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強大的巫師,會快速地開始生成部分能夠思考的意識,一般來說,這個時間是一到三年不等——所以,校長肖像畫剛搬進來一般都不會說話,因為生成的那部分意識和肖像畫本身的魔力有些衝突,但在意識漸漸強大之後,等於是那股意識可以操控肖像畫的魔力,所以畫中的人就可以說話也可以思考了。”

“鄧布利多先生的肖像畫剛搬進來,我就感受到了那股和霍格沃茨融合在一起的魔力,如果他沒有死,肖像畫上的魔力是不可能生效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肖恩點點頭:“那不同的地方呢?”

“不同的地方就是,我發現,鄧布利多先生的肖像畫似乎一點都沒有產生自我意識的跡象……這是不合理的,我看過所有的校長肖像畫,菲尼克斯·布萊克先生,他是最慢產生意識的那一個,但是,他被搬進來的第一天,我就透過整個霍格沃茨的魔力感受到了他逐漸產生的意識——雖然這個過程要持續很久,但是,不可能一點徵兆都沒有。就像是一顆種子,只要種子沒死,最敏銳的土地總能感受到他的萌芽。”

“可是鄧布利多先生沒有這種情況。”分院帽最後總結了一句。

這個訊息令肖恩有些振奮,他思索一會又開口問道:“那是不是意味著,鄧布利多教授的靈魂,和歷任校長們不一樣?”

“不會,不會,”分院帽立刻否定了他的答案,“靈魂在本質上是一樣的,雖然鄧布利多先生很強大,但不管是他還是一個麻瓜,死後的靈魂是平等的。”

“不,我的意思是,鄧布利多教授的靈魂,是不是和其他死去的人不一樣……”

分院帽在肖恩的心裡發出了砸吧嘴的聲音:“你的意思是,鄧布利多先生沒有真正的死去?這不對啊,他如果沒有離世,那肖像畫上的魔力不會生效的。”

“但你怎麼解釋他和其他校長不同的地方呢?”

面對肖恩的質疑,分院帽又苦惱了起來。

好一會兒之後,它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分院帽的聲音很是猶豫不定:“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我是說可能啊,畢竟我在校長辦公室這麼久,也看過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會不會是,鄧布利多先生的靈魂正在陽間和冥界的通道之中,他在猶豫,要不要返回人間成為一個幽靈……”

沒等肖恩說話,分院帽又自己否決了自己的說法:“不可能,霍格沃茨的歷任校長都不會做出這麼貪生怕死的事情來,哪怕是菲尼克斯·布萊克,更何況鄧布利多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