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記憶(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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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斯特朗·哈特曼昏昏沉沉地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被捆在了一張老舊的靠背椅之上,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他可能只會惱火地大喊:“你們這群混蛋,快把我放了!”
是的,一般出現這種情況,那就是霍格沃茨的混球們又對他們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下手了,而自己成為了那隻落單的、不幸被挑中的羊羔。
不過,自己似乎並不是被霍格沃茨的學生們給打暈了過去。
在他的面前,有一張恐怖至極的大嘴,那張大嘴遍佈利齒,半透明的涎水從牙尖慢慢地滴落下來,依稀可以見到齒縫間的寶色碎末。
那是、那是大腦?!
斯特朗·哈特曼驚恐地發現,那張大嘴中的殘留物似乎是大腦!
這個發現幾乎讓他魂飛魄散,不敢想象上一個“幸運兒”究竟遭遇了什麼。
“你醒了?手術很成功——”一個陰惻惻的、聽不出男女的聲音響起。
手術很成功?!斯特朗·哈特曼一下子就瞪大了雙眼,他急忙往自己的下身看去,想找找自己有沒有丟失什麼重要的部件。
不過,除了昏迷過後的沉重感和迷糊感,他似乎並沒有發現身體的什麼地方不對勁。
斯特朗·哈特曼舔了舔自己乾澀起皮的嘴唇,顫顫巍巍地說道:“我、我只是一個學生,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沒錢……”
那個暗中的聲音陰森地笑了起來:“斯特朗·哈特曼——先生,你在和我證明自己毫無價值嗎?既然如此的話……”
斯特朗·哈特曼眼前的那張大嘴緩緩地靠近了過來。
腥臭味直衝斯特朗·哈特曼的鼻翼,他的頭皮一下子就炸了毛,發瘋似地大喊:“不!不!先生!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
“先生?你怎麼敢假定我的性別?”
“女士!女士!”
“都說了,你怎麼敢……”
“大人,大人!”斯特朗·哈特曼快崩潰了。
那個暗中的人讓大嘴推進的速度慢了下來,然後慢條斯理地說道:“來,和我說說你的情況,記得,如實哦。”
斯特朗·哈特曼艱難地嚥了口唾液,有些結巴地說道:“我、我叫斯特朗·哈特曼,出身在紐西蘭,今年十七歲,就讀於德姆斯特朗學院的六年級——我、我的父母在德國從事挖掘機銷售,年收入大概六萬歐元……我的祖父是巫師,祖母是個啞炮,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是巫師,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父母都沒有魔法天賦……”
斯特朗·哈特曼不敢有一絲隱瞞,把自己所有的家庭情況如同倒豆子一樣全都交代了出來,甚至連隔壁鄰居家小母狗的年齡和上一胎懷了幾隻小狗都給說出來。
他唯恐對方只是在測試自己是否誠實,不敢說出任何一句假話。
暗中的那個聲音似乎對他的表現很滿意,在聽完他的情況後淡淡地說道:“來吧,講講你的校園生活,哈,我最喜歡年輕人的故事了。”
斯特朗·哈特曼的喉頭聳動了一下,年輕人,對方是個老不死巫師?
不過,他不敢多想,一五一十地交待了起來:“我本來不應該在德姆斯特朗唸書的,只是我父母都在德國做生意,我暑假的時候去找他們暫住一段時間,然後就被德姆斯特朗的人找上門了……我在學校成績很好,從一年級開始就一直是年紀前幾……我在德姆斯特朗的朋友包括萊因哈特·諾特、伊薩馬·特雷託、李昂·施耐德……”
聽著對方的交代,隱藏在暗處用魔法改變了聲音的肖恩瞥了瞥嘴,這傢伙比自己想象地更老實,有什麼說什麼,除了聽起來有點雷人,倒是省了肖恩不少問詢的精力。
從斯特朗·哈特曼的描述中,肖恩也對德姆斯特朗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這所隱藏在歐洲大陸最北部的魔法學院因為招生條件較為苛刻,外加近年生源緊缺,這讓非德姆斯特朗的巫師對他們的瞭解非常少。
而肖恩也試圖打聽過更多有關德姆斯特朗的訊息,但遺憾的是,不管是德姆斯特朗剛畢業的學生,還是曾經去過德姆斯特朗的巫師,這群人極少在英國附近活動,偶爾遇到一兩個也都跟兔子一樣滑溜。
上一個肖恩遇到的德姆斯特朗巫師還是潛入霍格沃茨最後自爆的麥克斯·道森。
一邊思考,一邊聽著對方說話,肖恩對於德姆斯特朗的整體構造也有了一個大致的腦內平面圖,根據對方的描述來看,德姆斯特朗的四層樓的城堡不像霍格沃茨那樣大,但有著更寬敞的場地;冬季缺少日照,而在夏季,學生們常在室外飛行,越過湖面和山脈。
有意思的是,格林德沃讀書時曾將死亡聖器的標誌刻在德姆斯特朗的一堵牆上,這個標誌於現在仍然存留,甚至被一些不明就裡的學生模仿。
不過,大概是因為紐蒙迦德搶了德姆斯特朗很多生源的緣故,如果有人模仿格林德沃的標誌,就會被卡卡洛夫嚴厲地懲罰,儘管如此,還是有不少刺頭學生在偷偷地幹著這些事。
斯特朗·哈特曼嚥了口唾液,他講得口乾舌燥,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聽這麼詳細的資訊,但是對方不說停,他也不敢有任何的停頓。
“……這就是我在德姆斯特朗大致的生活,德姆斯特朗的情況一直以來也沒有太多的變化——噢噢,還有一件事,算是德姆斯特朗近年來最大的變化。”
他試探性地往暗處看了一眼,沒有聽到對方的聲音,他也只能繼續說道:“從我三年級開始,有一部分寢室被閒置了,聽說裡面有人私自進行了黑魔法的試驗,把寢室搞得一團糟,校長先生把那片寢室給封住了,然後派了一群高年級學生,不準其他人私自靠近那片區域。”
肖恩皺起了眉頭,斯特朗·哈特曼的描述讓他想起了麥克斯·道森曾經說過的話,自己和麥克斯·道森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對方的身上還帶著傷——據他所說,是回到了德姆斯特朗想取回一些個人物品的時候遭遇了高年級學生的阻攔和毆打,並且麥克斯·道森的話中也提到,他原先在校時住著的寢室變成了他不認識的地方。
這個一個值得注意的點,也許那地方被德姆斯特朗的人改造成了某個監牢或者實驗室之類的區域,這也更可以證明,德姆斯特朗和歸來者的確有不可告人的合作事項……
斯特朗·哈特曼把自己能說的東西全都抖了出來,他苦澀地垂下腦袋,自己現在應該算是德姆斯特朗的叛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