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差點就把感謝聲脫口而出,他連忙快速轉了話口:“對。”

麥格教授拍拍他的肩膀然後去了門口幫他守著,屋子裡只剩下了肖恩一人。

他嘆口氣,心中思緒轉動,但臉上依舊是那副無神的模樣,離藥效結束還有幾分鐘,還得再裝一會。

不過,今晚的事情結束後,至少自己算是被擇出來洗乾淨了,他也不用跟格林德沃一樣亡命天涯了。

現在巫師界還是以各國魔法部和國際巫師聯合會為首,除非你真能一個人幹翻世界,不然還是需要官方機構的認可才能在巫師界中正常生活。

肖恩想要更多的發展自己的勢力,更多的增強自己的實力,也為了將來應付預言的爆發,現在潛入地下的確不是一個好選擇。

還好,今晚有驚無險,自己出了口氣,還洗脫了嫌疑,算是不虧。

想著想著,他覺得自己的眼皮子突然就沉重了起來,難以抵抗的睏意漸漸襲來。

迷迷糊糊中,麥格教授又走了進來,肖恩聽到了時輕時重的話語。

“藥效結束了,沃勒普先生,今晚你就在我這裡休息好了。”

“好……謝謝教授……”

聽到這話,再也抵擋不住睡意的肖恩沉沉入睡。

……

德國,柏林,國際巫師聯合會總部。

牆壁為深黑色的會議室內,環繞四周逐漸升高的位置上座無虛席,聯合會總部正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會議。

“……格林德沃已經安分守己了幾十年!當年聯合會和鄧布利多攜手才勸服了這個無法無天的男人,他這些年來做的不夠好嗎?!”一個五十多歲的白人男巫口吐飛沫。

在他的對面,有人抬了抬自己的眼鏡,語調古怪:“但格林德沃犯下的罪行無可饒恕。”

“遮羞布!你們是不是真以為自己在維護正義?回頭看看去,你們各自國家的魔法部,誰沒有收受過純血家族的財富然後為其家庭成員脫罪?!”男巫暴烈如火,聲音蓋過了所有人。

許多人的表情難看了起來,坐在首位的主席嚴肅地點了點那個暴躁的男巫。

“注意言辭,查普曼先生。”

查普曼怒哼了一聲,但也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說下去,雖然他脾氣暴躁,但也不傻,剛才得罪了一幫人可以當成心直口快,再說下去就真要犯眾怒了。

短暫的尷尬氣氛之後,眾人又開始了對格林德沃如何處置的爭論。

可不論怎麼爭辯,一幫人說服不了另一幫,中立的巫師除了拉架也絕不多言,直到最後,整場會議沒怎麼說話的主席下了定論。

“通緝令繼續發著,但格林德沃之前的下屬就不要再為難了,具體的處置方案我們還需要更多的商討,然後,巫師聯合護衛隊也需要一位新的負責人了。”

“散會。”

飛路粉視窗,有人追上了氣呼呼的查普曼。

“查普曼先生,我們究竟要怎麼辦?主席也不表態啊。”

查普曼的大紅鼻頭抖動了兩下,他憤憤道:“能怎麼辦?通緝令發出去又怎麼樣?還討論怎麼處置格林德沃?”

“呸!”說著,他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人都沒抓到,討論個屁啊!什麼狗屁正義,真當我不知道?護衛隊身後肯定有人,他們現在已經破壞了這幾十年來的和平!”

那人也嘆口氣:“也不知道主席大人怎麼想的。”

查普曼不經意地掃了眼周圍,發現沒人後,他微微壓低聲音但仍舊憤怒地說道:“能怎麼想的?主席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幾十年了,他怎麼上位的你不知道?”

那人訕訕一笑:“我們是知道,但民眾不知道啊。”

查普曼冷哼一聲:“在總部工作了幾十年的老員工誰不知道,他爺爺是前前任主席!”

“查普曼先生,這話還是少說為妙……”

“說了又怎麼了?”查普曼的鬍子抖動著,“他能競選成功本來就有老主席的幫助,只不過,當年另外幾個競選人也太爛了而已。”

“但主席在位這麼多年,巫師界至少還算和平嘛……”

查普曼抓了一把飛路粉,嘴裡還是憤憤地說著:“和平是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帶來的!他就和他爺爺一樣,毫不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