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紐蒙迦德的肖恩當晚就得知了這一訊息。

他的父親,艾倫·沃勒普,在一次神奇動物危害的事故中成為了受害者,幸運的是,第二隻寄生大嘴怪僅僅只在艾倫的體內呆了半天就被揪了出來,沒有造成可怕的事故——除了當晚的牛排全都涼掉了。

一位名叫蓋勒·詹寧斯的巫師還在傳遞回來的資訊中對肖恩表示了歉意,當時第一隻寄生大嘴怪就是他發現並報告給了魔法部,但隱藏著的第二隻寄生到艾倫體內時他沒有注意到。

對此肖恩並沒有指責對方,寄生大嘴怪他也曾經瞭解過,這種特產於法國南部地區的神奇動物在隱蔽寄生這一環節上的確很難被發現。

聽說,魔法部擔心還會有第三第四隻,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魔法事故與災害司還有國際魔法合作司都出動了大批巫師以應對此次情況。

當然,這不是肖恩現在需要去關心的事情了,他要搞清楚,這次事故牽扯到自己的父親究竟是一個意外還是有人在刻意針對……

法國特產的危險神奇動物,指向性太過明確,仍誰都會第一時間懷疑到法比安·艾肯的頭上。

“肖恩,你的信。”第二天,從外面走進教室的赫敏遞過來一份信件。

“多謝了。”肖恩快速拆開信件檢視了起來。

父親艾倫接受了更詳細的檢查,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他們一家包括女傭、司機等人也都被檢查過了,沒有被寄生的狀況發生。

肖恩稍稍安心,繼續檢視起了接下來的內容。

他寫信回去讓父親將最近幾天的行程安排和首個被寄生者貝特朗·巴恩斯的詳細資訊都記錄了下來,想從其中推理出一些有用的資訊。

赫敏湊到他旁邊也一起看起了信件,等到看完所有資訊,兩人都皺起了眉頭。

“從資訊上來看,那位巴恩斯先生只是一位無辜的受害者,而他與沃勒普先生在往日裡沒有任何交集,選擇你家的醫院也只是因為他的醫療保險與你家的醫院有合作,可以報銷一部分賬單。”

肖恩點點頭:“我父親巡視醫院算是每個月的例行專案,應該算是容易調查但時間並不固定……如果是針對我家人來的話,那個始作俑者沒辦法控制巴恩斯先生去醫院的時候正好能與我父親遇上。”

赫敏攤了攤手:“最關鍵的是,如果要對付你的家人,巫師沒必要選擇這麼彎彎繞繞的方式。即便是為了隱蔽,巴恩斯先生本身沒有特別之處,那個兇手完全可以選擇你父親的同事或者其他關係較親密的人。”

肖恩思考了一下,託著下巴說道:“這樣看來的話的確只是一個意外……但那個始作俑者偷偷運來寄生大嘴怪的目的是什麼,這玩意在吸收了足夠多的能量後會破開人類的腹部尋找隱蔽處繁殖,這種事故很容易就引起魔法部的注意,雖然很麻煩但總歸還是可以處理完的……”

“也許是為了攪亂時局,也許寄生大嘴怪的流出本來就是一個意外,比如偷渡來不小心被跑了什麼的……”赫敏在旁邊分析著各種可能性。

“為了攪亂時局的話,寄生大嘴怪的力度不夠……客邁拉和火龍也許能表現的更好……偷渡非法神奇動物的確有這個可能,但寄生大嘴怪倒賣的價值也不算高……有點奇怪……”肖恩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和赫敏討論了一會也沒得出什麼結果,而且肖恩總有一種奇怪的預感。

最近是不是事情太多了一點……

心神有些難安的肖恩透過黑魔標記發出了訊號,準備在這週末再次舉行一次聚會,看看從食死徒那裡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資訊。

不過,第二天他卻從報紙上看到了一篇新聞。

“英國魔法部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處置危險動物委員會會長赫伯特·博克被逮捕。據悉,在倫敦發生的寄生大嘴怪事故中,赫伯特·博克承擔了並不光彩的任務,並且被調查出在過去二十年中多次利用職務的違法行為……”

《巫師世界報》的封面上,一個臉色陰霾、面板皺巴巴的中年男子被兩名傲羅控制著。

肖恩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個赫伯特·博克他知道,來自純血家族中的博克家族,和博金·博克的老闆有親戚關係,他繼承了自己爺爺的名字,而那位老赫伯特·博克是菲尼亞斯·布萊克的女婿。

在後續幾次與貝拉的聯絡中,貝拉告訴肖恩,赫伯特·博克是可以爭取的成員之一,對方同樣是個純血主義者,其處置危險動物委員會會長的身份也能為食死徒提供幫助。

但對方處事圓滑,為人謹慎,需要慢慢接觸才有可能把他發展成食死徒。

這人竟然被逮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