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多久,鄧布利多就聽到了腦子裡的聲音。

還是分院帽那副古怪的音色,但其中的愉悅和狂放是其他任何人都裝不出來的。

“阿不思,你居然會主動聯絡我,請允許我一個人高興會,晚上我一定要多喝幾杯。”

“蓋勒特,你遲早會死於麻瓜們所說的酒精中毒。”鄧布利多沉聲說道。

“噢!”那邊的聲音更高興了,“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在關心我?”

鄧布利多打斷了他的自娛自樂,快速地說道:“伏地魔,還沒查出來是誰嗎?”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阿不思。你想在整個歐洲甚至是整個星球上挖出一隻膽小的鼴鼠,恕我直言,老友,這不太現實。”

“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但是,你也早就有了懷疑物件不是嗎?”

“但我沒有證據,”鄧布利多認真地說道,“我不能僅憑自己的感覺就去冤枉一個人。”

“哈,你的感覺向來很準確——”格林德沃長笑了一聲,“當然,就像說過的那樣,我會幫你的。”

像是有些受不了對方的熱情態度,鄧布利多皺了皺眉頭:“那麼回到另一個話題,蓋勒特,你不是個喜歡遵守規矩的人,但我們之間的約定,你必須要遵守。”

“我知道你的意思,阿不思。但我不得不說,你對我的信任低到讓我有些傷心了。”格林德沃故意裝出了一副遺憾的語調。

“魔焰庇佑,還有那團永恆的厲火,都是你提供的吧。”

格林德沃驚訝地高聲道:“這可是嚴厲的指控,阿不思。”

“蓋勒特,”鄧布利多的聲音變得嚴肅了一些,“我需要提醒你,有些爭鬥只存在於我們之間,而有些事情,你不可以下場。”

“就像你一樣?”格林德沃反問道。

“是的,就像我一樣。”鄧布利多坦然地回答道。

“哈——”格林德沃低低地笑了一聲,語氣又變得熱情了起來,“好的,阿不思,我向你保證,我沒有親自下場。”

聽出了他話裡的含義,鄧布利多搖了搖頭:“你會明白的,蓋勒特。”

“糾正一下你的錯誤,老友。我一直都明白著。”

紐蒙迦德的塔樓中,格林德沃摘下了頭頂的帽子,他搓了搓手指,一團藍色的火焰燃燒了起來。

“哈,有意思的鼠輩,正好,給阿不思添些樂子吧。”他露出了快樂的笑容,藍色火焰,一團黑色霧氣扭曲著升騰而起,像是被一隻手粗暴地拽了出來一樣。

阿爾巴尼亞的一個村子中,某個黑漆漆的房間內,一個罩著黑袍的男人募地睜開了雙眼。

“哈——”他發出了似愉悅似痛苦的長長嘆息聲。

“不愧是你,格林德沃,果然,撐不了多久啊……”

接著,他的眼神變得陰冷而執拗。

“我絕不會放棄的……”

“永恆——與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