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多年未見的摯友。

出乎意料的是,格林德沃又把目光轉向了肖恩,他開口問道:“肖恩,我有一個疑問。”

“額,請說,先生?”

格林德沃用一根手指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八字鬍,微笑道:“當初,你為什麼沒有選擇紐蒙迦德?”

肖恩看了眼面無表情的鄧布利多,緩緩道:“可能是,來招生的霍格沃茨學生會主席,看著比較……和善?”

“和善?”格林德沃的笑容漸漸放大,像是聽到了一個讓他樂不可支的笑話一樣,“哈哈哈,很好,很好的理由,我明天一定要把斯特林關禁閉。”

他揮了揮手,空氣中突然燃起了藍色的火焰,格林德沃朝著火焰伸出手,從裡面掏出來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瓶,裡面有東西在輕輕地漂浮著,那東西像是氣體和液體的結合物,呈現出一個迷幻的銀白色。

玻璃瓶慢慢地飄到了肖恩的面前。

“肖恩,把它當做遲來的見面禮,我說過,這會是一段奇妙的路程,不是嗎?”

肖恩打量了一下那個玻璃瓶,把目光投向了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朝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既然校長也同意了,那這封口費我就收下了……肖恩抓住了玻璃瓶塞到了長袍下。

二人依然看著他,肖恩訕笑一聲,然後自己拉上了櫃門:“我就先走了……”

櫃門即將合攏,肖恩看到了鄧布利多愈發冷淡的神情,而格林德沃則是衝他熱情地揮了揮手。

“期待我們下次的再相見。”

櫃門合攏。

房間內只剩下了壁爐中噼裡啪啦的燃燒聲,清冷的夜風從視窗吹入,蓋過了格林德沃的後面一句話。

“我的繼承人。”

鄧布利多已經完全收斂了他一貫溫和的笑意,他面色沉凝,看向了格林德沃。

“蓋勒特,你違反了我們的約定。”

“約定?”格林德沃面帶笑意,他再次撥弄了一下自己領口那造型奇異的領針,“這只是一個奇妙的意外,我什麼都沒做。”

“蓋勒特。”鄧布利多的語氣加重了一點。

格林德沃毫不在意地攬上鄧布利多的肩頭來到房間的另一面,他輕輕一揮,壁爐裡的火焰更加旺盛,兩張靠背椅之中出現了一張茶几。

“這麼久不見,我的老友,”他拿起茶几上的紅酒拔開了木塞,“我認為,首先,我們應該慶祝一下?”

高腳杯出現在了兩人的手中,格林德沃倒上了兩杯紅酒。

他把自己那一杯倒得滿滿的,另一隻手依然舉著酒瓶。

“敬我們。”像是沒看到鄧布利多嚴肅冷漠的表情,格林德沃含笑著舉杯示意了一下,接著,一飲而盡。

他把酒瓶重重地放在了茶几之上,桌面中間的幾本舊書都抖動了一下。

一張羊皮紙滑落了出來,上面用狂放不羈的花體字寫了七個名字,四個被紅色筆跡圈住,三個被綠色筆跡圈住。

格林德沃撿起了羊皮紙,他輕輕彈了一下紙面,語氣迷幻地像是醉了一般。

“阿不思,我們阻止不了新時代的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