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一副毫不在意地模樣,他隨口說道:“你太憂心忡忡了,菲利烏斯。”

“憂心忡忡?”弗立維不滿地攤了一下雙手,“阿不思,你忘記西比爾的預言了嗎?”

“當然沒有,但你也知道,預言這種東西,向來是模糊不清的。而且你和奧利凡德先生的關係向來不錯,他的孫女你也誇讚過好幾次了。”

“是的,是的,但是,我必須要提醒你,格林德沃他是一個野心家!”

“我當然知道,不客氣地說,沒人比我更瞭解他了,”鄧布利多打量了一眼櫥櫃裡的一根魔杖,“噢,我記得這根魔杖,你是從小韋博手裡贏來的。時隔多年,我還記得你那個驚豔的無聲石化咒。”

“那你應該也沒忘記小韋博的父親曾經是格林德沃的追隨者吧,阿不思。”弗立維教授對鄧布利多岔開話題的行為很不滿。

“當然沒有,菲利烏斯,”鄧布利多澄澈的湖藍色眸子像是靜謐的湖面一樣,他對著弗立維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我並不擔心這方面的情況,反而是另一個人更值得我注意。”

“和你佈置的那些機關有關?”

“是的,菲利烏斯,不得不說,你在鑰匙上施的飛行咒非常漂亮。”

“那只是些小玩意兒,”弗立維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接著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我不明白,為什麼要把正確的鑰匙放進去呢?”

“我們會看到結果的。”鏡片下,鄧布利多睿智的眸子依舊帶著笑意。

……

另一邊,肖恩正和斯蒂芬妮走在回休息室的路上,這會城堡的走廊上已經沒幾個學生了,晚餐過後,霍格沃茨的學生們都更樂於在公共休息室與同伴娛樂。

肖恩看了眼身邊的銀髮女孩,對方雖然已經是三年級,但身高明顯比他矮了一截。儘管肖恩個子拔得很快,但這個年齡段的女生一般都不會比男生矮。

對方嬌小地有些過分了。

兩人停下腳步,等待前面的樓梯旋轉到正確的位置上。

這時,斯蒂芬妮終於開口說道:“我要組織一個俱樂部,有關於魔杖的。”

“魔杖?”肖恩疑惑道。

對方是奧利凡德的孫女,對魔杖感興趣再正常不過了,但學生們都有了自己的魔杖,他想不到這個俱樂部該如何吸引成員。

製作魔杖?肖恩覺得不太現實。

前方的樓梯正好旋轉到位,斯蒂芬妮有些用力地踏上臺階,然後繼續解釋道:“我祖父說,是魔杖選擇了巫師,而在巫師的一生中,如果不出現意外,那根魔杖會跟隨巫師的終身。”

“沒錯,畢竟奧利凡德先生給我選了那麼久。”肖恩微微一笑。

“那根魔杖的確很適合你。”少女隔著眼鏡瞥了他一眼,肖恩又要下意識地避開。

“不用躲了,這也是我選擇你的原因。”她繼續直視著肖恩。

肖恩微微挑眉,露出一個疑惑的神情:“恕我直言,我不太理解為什麼?”

“我有媚娃的血統,”斯蒂芬妮平淡地解釋道,“你應該有感受到這一點。”

意料之中,肖恩點了點頭。

“我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並沒有太多的預感,但在昨天,我確定你的確是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