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觀南看著陳知意轉過身來怒目瞪著自己,有些懵。

但陳知意也只是瞪了一眼傅觀南,便是以身邊的人把另一個車廂的車門開啟。

傅觀南順著開啟的門看去,看清裡面躺著的人後,傅觀南咬牙切齒的看著陳知意問道“陳知意,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陳知意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甩了甩裙襬,又坐回了椅子上,看著傅觀南笑著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我會殺了你?”隨即也不等傅觀南迴答,陳知意自顧自的說道“我自然不會背上人命的,你不是要帶走你哥哥嗎?把安月染殺了,就可以帶走你哥哥了。”

見傅觀南雙眼已經有些猩紅了,陳知意低頭看了看手錶,提醒道“你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半個小時後你兩個都不選,就等於你放棄了兩個人,那我安排人幫你解決掉。”

陳知意看了看身邊的打手,又看回了傅觀南。

傅觀南眉頭緊緊地蹙在了一起“那是和你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你瘋了?”

陳知意笑“是她先離開我的,因為你,你還記得嗎?”緊接著,陳知意繼續幫傅觀南迴憶道“傅觀南同學,我給過你機會了,我說過了,你會後悔的。”

傅觀南愣住,她沒想到陳知意佔有欲已經這麼病態了。

陳知意笑“你也不用拿安月染的家世壓我,我請得了身邊的這些人就有辦法料理之後的事情。”

傅觀南腦子裡只有兩個字,也直接脫口而出了“病態。”

陳知意沒有再與傅觀南糾纏,起身說道“你還有二十七分鐘哦,我明天還要上課,就不能陪你在這裡耗著了,希望明天可以見到你和......”陳知意的視線在兩個車廂來回看了看,勾唇“隨便你和誰啦,反正只要再見到你,我們就沒有結束哦。”

說完,陳知意就離開了。

留下了傅觀南和麵前盯著她的幾個打手。

傅觀南手裡的伸縮棍越攥越緊。

要不要賭一把?

傅觀南立馬否認了賭博的想法,不管她衝向哪個車廂,另外一個車廂的人都會立馬被離得最近的打手傷害到。

這時,傅觀南突然發現那六個打手的耳朵上,都帶了無線耳機。

“完蛋。”傅觀南心裡暗暗罵道。

幕後的人肯定還在暗處觀察著自己,那她更加不能輕舉妄動了。

可是如果等到一個小時後周明義手下的那幾個打手衝進來的話肯定也來不及了,更何況這樣一衝進來說不定會把暗處的人惹急來個一網打盡......

突然,傅觀南靈光一閃,看著面前死死盯著自己的幾個男男女女,說道“嚴邪。”

見那六個打手不約而同的變了臉色,傅觀南心裡一喜,果然陳睿集團還沒有放棄追殺陳管家,隨即連忙說道“一個嚴邪,換這兩個人。”

對不起了......陳管家......

幾個打手互相對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決策,其中一個人按了按自己耳朵上的無限耳機,像是在溝通什麼。

過了一會,剛才溝通的打手不屑的看著傅觀南,笑了笑“小丫頭,處理掉這件事情後,嚴邪我們自然可以找到,就不勞你費心了,你時間不多了,快做選擇吧。”

見那男人的眼神明顯和剛才不一樣,而且既然要和耳機裡的人商量就證明耳機那頭的人不是陳知意,陳知意連嚴邪是誰都不知道,那些打手怎麼可能會找她商量。

等等......剛才那個打手說“處理掉這件事情嚴邪自然可以找到”?

傅觀南又一次仔細看著面前依舊在死死盯著自己的幾個打手,嚥了咽口水。

合著本來就是衝著她傅觀南來的,不管她救安月染還是秦銀,她都活不了,最後再把罪名按到一個她一個死人的頭上只是怎麼安排輿論的問題罷了。

傅觀南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捏著棍子的手青筋暴起。

“小姑娘,你......”身邊的一個打手似乎有些等不住了,催促傅觀南,卻被傅觀南打斷了。

“讓張秘書出來吧。”傅觀南說道。

其實她也不確定幕後的那個人是不是她心裡想的那位,她甚至希望自己猜錯,但是除掉她之後,又能得知陳雲平的去向,又能除掉自己,還能保證秦銀安全與否,這個人選,只有皖魚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