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觀南的肩膀突然痛了一下,皺眉說道“看來陳同學瞞了您很多啊。”

“我會帶著她離開上海,也會教好她,不會再讓他做出這種事情了。”高紅馨自知現在傅觀南是絕對惹不起的,語氣突然軟了下來。

“可以帶走她,就給她造一個一樣的傷口吧?”傅觀南看向嘴唇發紫的陳知意。

“不行!這樣她就毀了啊!”高紅馨語氣中都多了一絲哭聲。

傅觀南面無表情的看著高紅馨。

“她不是早就毀了嗎?”傅觀南說道“不止是她,那些轉校的學生,都毀了。”

高紅馨根本聽不進傅觀南說的這些,只是一心希望傅觀南放過陳知意。

“放她出來吧。”傅觀南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表,說道。

柳龍將陳知意抱了出來,高紅馨立馬迎了上去,脫下外套給女兒取暖。

“希望高阿姨說道做到。雖然我一個外省的說這話有些喧賓奪主了,但是請別再出現在上海了。”傅觀南笑著說道,可那笑卻猶如萬根銀針。

高紅馨紅著眼睛看了一眼傅觀南,隨即垂眸,揹著自己的女兒離開了。

“凍了那麼久,肯定廢了。”呂奕蓉將手裡的茶遞給休息的傅觀南。

文身師坐在一邊不敢動彈,而傅觀南則一邊喝茶一邊欣賞自己肩膀上的半成品,隨即對身邊的文身師說道“效果很不錯呢,繼續吧。”

“好,好的。”文身師擦了擦汗,立馬繼續工作起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等到文身文好已經是晚上了,傅觀南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黑色的的長髮散亂的披在雪白的肩上,傅觀南伸手輕輕撥開肩膀上的頭髮,一側的肩上赫然是一幅水墨圖,美麗極了。

傅觀南特意拍了照發給方冶,方冶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這幅畫就當送給你了,現在你的身價要加一千萬了。”方冶在電話那頭笑著說道。

“多謝。”傅觀南迴到。

“就當是你照顧我媽的回報吧。”方冶笑了笑。

方冶走後,傅觀南一直讓柳龍暗中照顧方冶的母親,沒想到方冶都知道。

和方冶聊完後傅觀南就回了基地。

“捨得回來了?”

傅觀南穿著道服走進基地的時候,羅倩倩冷不丁地出了聲。

傅觀南沒有看羅倩倩,直說道“你找周嶽告密的事情我還沒找找你算賬呢。”

羅倩倩冷哼一聲“不識好人心。對了,你不在的這段時間我進步很多,總教練還說如果你沒有進步的話就撤了你。”

傅觀南沒有說話,她知道當初自己擅自請假自行訓練已經讓館長很不開心了,連一向唱白臉的袁爺爺和她說話的語氣都有幾分不滿。

但她並不是什麼長進都沒有。

柳龍柳虎還有陳雲平沒少教她招式,特別是陳雲平,把當初刀尖舔血的那些狠招盡數交給她了,內化之後的她,出招更鬼了。

“那就打一場唄。”傅觀南說道。

羅倩倩似乎就在等傅觀南的這句話,立即應承了下來“就現在!”

肖正風和袁毅從辦公室出來就看見了訓練臺上那麼熟悉的身影,因為傅觀南和羅倩倩的比賽正在白熱化階段,肖正風和袁毅也不好下去打擾,便站在樓上看著兩人的比賽,正好看看這兩個月傅觀南都長進在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