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張童在秦梓的推搡下醒了過來——

“人呢?”秦梓開門見山的問道。

“跑了。”張童看著周圍一片狼藉,只覺得全身疼痛極了。

“跑了?”秦梓聲音尖銳,尖的似乎要把張童的耳膜穿透“你不知道不能放了她嗎?那你不知道放了她出去會有多大的禍患嗎?你怎麼會讓她跑掉啊!”

張童也不耐煩的指著倒在地上、已經死透了的八字鬍男人,對秦梓說道“傅觀南身邊的人,幾個那樣的都幹不掉的!”

秦梓聽出了張童話裡的貓膩,恢復了冷靜,問道“什麼意思?”

“傅觀南身邊有一個男人,是我們張睿集團一直在封殺的人,那個人很厲害,有她在,根本殺不了傅觀南的!”

“這個人是誰?”秦梓皺眉“還有這樣的人?張睿會允許有這樣的人的存在?”

同一時刻,張童和陳雲平一樣,都陷入了回憶......

那個時候,他們都還是國外一個組織裡的同事——

“童姐,我們真的不去求情嗎?”和張童一起站在一邊的女人問道。

“沒用的,賀潯(嚴邪)自己要送死拿什麼救?”張童一身黑色風衣,撐著雨傘,看著這個曾經陳睿手下只能乾的人,現在跪在血泊裡,是那麼的狼狽……

暗夜裡的雨沖刷著地上的血跡…

“老闆,現在怎麼做?”同樣是一身黑衣,站在嚴邪面前的大背頭男人,冷冷的看著跪在雨裡的嚴邪,等著電話那邊的人下命令。

“自然是問他,他想怎麼處理自己。”電話那頭,男人摸著坐在轉動皮椅上,講菸頭捻死在菸灰缸裡。

“老闆會給你機會,現在回來還來得及。”大背頭男人看著雨裡傷痕累累的嚴邪,說到。

“呵,我看起來很慫嗎?”對面跪在雨裡的嚴邪突然笑了。

對這個組織而言,他就是個能反覆利用的垃圾,但是在她那裡,自己卻是個寶貝。

“嚴邪,區區一個女人,還是個殘疾,不值得你這樣的!”張童身邊的女人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對著嚴邪大喊道。

沒想到大背頭男人立馬轉身過來,對著女人就是一槍。

槍響人沒。

女人就這樣死在了張童身邊,那是剛開始執行任務的張童第一次見到真正的死,張童嚇得緊緊地閉住了眼睛。也是從那天起,張童從不敢升起忤逆陳睿集團的心思。

大背頭男人開完槍後,又一次舉起槍,轉過身來,卻發現嚴邪已經消失在了大雨裡。

嚴邪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來到那個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安撫自己內心傷痛的溫馨小屋,卻只看到了女人殘破的身體。

然後便又是一波埋伏在屋子裡的廝殺,嚴邪已經殺紅了眼,開始麻木。

等到所有人都倒在血泊裡後,嚴邪甚至已經分不清血泊裡的人,那個才是他的女孩……

這些年,嚴邪一邊躲避陳睿集團的追殺,一邊獨自忍受著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