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觀南到校門的時候,陳雲平已經在門口恭候多時了。

“去紅樓?”陳雲平看到後視鏡裡傅觀南已經坐到了車後座上,開口問道。

“嗯。”傅觀南只是掃了一眼陳雲平,沒有說多餘的話,拿出了事先在書包裡裝著的數學試卷做了起來。

陳雲平看著在後面專心致志寫數學試卷的傅觀南,沒有再開口打擾,專心的開著車。

冬日的暖陽透過樹枝和車窗灑在傅觀南黑色的長髮上,順帶著照射出了空氣中翻飛的細小顆粒,傅觀南長長的睫毛就這溫暖的陽光下閃著。

“小姐......”陳雲平突然開了口“我可以這樣叫您嗎?”

“當然可以。”傅觀南並沒有從試卷中抬起頭來,只是開口應答道。

傅觀南迴答完後,車內又恢復了安靜。

陳雲平雖然目視著前方仔細的開著車,但實際上一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傅觀南身上。

說實話,從第一次在周明義口中聽到傅觀南的所作所為,他就知道這孩子未來一定是個不好對付的人,但現在看來......

陳雲平又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一身校服,安靜的像一幅畫一般的傅觀南。

現在看來,何須等到未來?

能讓他願意伺候的人不多,傅觀南絕對佔一個位置。

他現在越來越期待後座這孩子以後會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了。

想著,陳雲平嘴角微微勾了勾。

陳雲平這極其細微的勾唇卻被傅觀南注意到了。

“你手腕上的傷口是怎麼了?”傅觀南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陳雲平看向傅觀南說的手腕,下意識的縮了縮袖子“昨晚發生了點不愉快的事情。”

傅觀南笑“是你想要在我這洗身份的原因?”

陳雲平也跟著笑了,小丫頭的確聰明,見狀陳雲平也絲毫不藏著掖著,坦白道“是我很久以前的老闆。”

傅觀南挑眉,沒有說話。

自從陳雲平換了名字跟在她身邊後,她就一直在讓陳雲平幫她查其他人的背景,差點忘了,這個幫他查人的人的背景,她還知之甚少。

“那留你在身邊很危險哦。”傅觀南笑著說。

陳雲平推了推眼鏡,笑著說“我以為你已經習慣這樣的狀態了。”

傅觀南沒再說話,專心攻克著手裡卷子上的最後一道壓軸大題。

陳雲平將車開到紅樓不遠處的時候,楊自強的車剛從紅樓開了出來。

傅觀南有開車窗的習慣,所以在兩輛車擦肩而過的同時,傅觀南感受到了有人在盯著她看,剛一扭頭,就看了另一輛車裡,坐在後座上看著她的楊自強。

就這幾秒鐘的時間,傅觀南感覺到了楊自強眼裡的殺氣。

比她在賽場上感覺到的霸氣更加兇戾的、置人於死地的殺氣。

“你傷嚴重嗎?”傅觀南看著車窗外,問道。

“小傷。”陳雲平回答道。

“那一會再去趟二線區吧。”收回視線後,傅觀南將手裡做的工工整整的試卷仔細摺好,裝進了書包裡。

還好多帶了幾份卷子。

“還去柳家兩兄弟那邊?”陳雲平詫異,他記得傅觀南前段時間剛問過他二線區的情況。

“他們今晚可能需要幫忙。”傅觀南大概想明白了楊自強眼神裡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