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秘書進來,送了一堆需要他處理的檔案,並跟他核對了一下今日的行程,便準備離開。

孟大佬突然叫住他,問道:“小張,楚恆那邊還沒訊息嗎?”

“還沒有,領導。”秘書苦笑搖搖頭,自打進入九月開始,他一天最少要被問上三四次這種話。

“怎麼還沒動靜?”孟華智聞言嘆了口氣,身子用力靠在椅背上,摸起桌上的煙:“這都九月份了,按理說他那邊應該已經完事兒了,卻一點訊息都沒有,你說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他能不能去外貿部的希望可全在酒莊這個專案上呢,也不怪他如此惦記。

“應該不會吧。”秘書忙安慰道:“楚恆同志的能力有目共睹,而且事情籌備了這麼久,不說萬無一失,把握還是不小的。”

“就怕意外啊。”孟大佬愁眉不展。

“砰!”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撞開,錢丁興奮的拿著一張電報單闖了進來。

“有訊息,有訊息了,領導!”

跟孟華智一樣,酒莊專案組那邊的幾頭爛蒜們也都在惦記著這事,這一段可謂是茶不思飯不想,此時終於有了訊息,一時有些失態,連門都顧不得敲了。

“楚恆來的?”孟華智驚喜起身。

“是是是。”錢丁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跟前,將電報單呈上,

孟華智接過來一瞧,就見上面只有小小的兩個字,大勝!

他臉上神情瞬間凝滯,隨即破口大罵:“特孃的,這個兔崽子,存心吊我胃口是不是?往常彙報個工作就好似電報不花錢似的,叨逼叨的比老太太的裹腳布都長!這時候你特孃的來省錢的勁兒了,多發幾個字能死啊?”

孟華智對楚恆那孫子瞭解的不能再瞭解了,他敢百分百可以確定,那孫子就是故意如此的,告訴你掙大錢了,但卻不說具體多少,吊你一個月胃口再說。

是以他才忍不住罵起了娘。

罵著罵著,他又開始笑,拿著電報單反覆端詳,只覺字裡行間都透著股牛逼轟轟的傲慢勁兒。

按照他對楚恆的瞭解,如果沒掙到五千萬,是絕對不會用到這倆字的。

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五千萬之上的又是多少。

孟華智一時抓心撓肝,恨不得把楚恆立即抓回來問個究竟。

……

就在家裡抓狂的時候,楚恆已經悄然抵達巴黎。

“楚先生。”

來接機的是法國洪門這邊的人,也是楚恆的老熟人,新服姚從古。

“又見面了,姚先生。”

見面握握手,姚從古解釋道:“山主這幾天心臟有些不舒服,正在住院調養,沒能來親自迎接楚先生,山主深感慚愧,還望您不要見怪。”

“哪裡的話,祝老爺子身體抱恙還惦記著我,我很感動。”楚恆笑笑鬆開手,與他往機場外行去,邊走邊聊:“你這邊情況如何了?”

“一切順利,本沙明已經入我甕中,如板上魚,甕中鱉,隨時可取,可殺。”姚從古不知從哪摸出一把扇子,啪的一下展開,在胸前輕輕搖動,一副熊胸有成竹之相。

“那就動手吧,我等不及了。”楚恆眼眸中火光繚繞,彷彿當初圓明園的滔天大火穿越時空映入他的眼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