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空間很大,進門就能看見一個大櫃檯,幾個工作人員正站在後頭忙著接待來維修手錶的客人。

再裡面則是一個個用板子隔離出來的小工作間,基本每個工作間都有一個或兩個的修表師傅在忙碌著。

那些兩個人的都是一老一少的組合,應給是師傅帶著徒弟。

楚恆站在門口看了眼櫃檯前排起的長龍,轉頭就要去找一位站在門口抽菸工作人員,想讓他幫著叫一下自己戰友。

“恆子?”

哪知還沒等他挪步,身側突然響起一聲飽含驚喜的呼聲。

楚恆循聲望去,一名三十多歲,卻有些謝頂的男子正急匆匆的從櫃檯後往這邊走來,正是他的戰友戴軍,亦是這鋪子的後勤主任。

“軍兒哥!”

楚恆暗道了一聲巧,笑著抬手用力揮了揮。

少頃。

戴軍從裡面走了出來,大笑著捶了他一拳,道:“可是有日子沒見了,你小子今兒怎麼跑我這塊來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嘛。”楚恆笑嘻嘻的遞了根菸過去,旋即伸手接過楊清的手錶遞給他:“這我小老弟的一塊手錶,您瞧瞧能不能給修修。”

戴軍在這塊上班也有些年頭了,雖然技術不精,但眼力還是有的,叼著煙瞧了那塊破破爛爛的手錶幾眼,咧了咧嘴:“嚯,壞的可不輕,不過應該沒啥大問題,這樣,我先找師傅給你看看,你倆在這等會。”

說完,他便風風火火的抹身走了回去。

也沒讓楚恆多等,也就過了五六分鐘,他又再次返回。

“能修,裡頭有個齒輪跟發條有點毛病,換個新的就成了,剩下的也都是小問題。”戴軍先給旁邊一臉緊張的楊清吃了個定心丸,旋即轉頭看向楚恆,提議道:“得一個多點能弄好,你看這也快中午了,我請你哥倆下頓館子去吧,正好吃完了表也修的差不多了。”

“沒問題啊,聽說你最近酒量見長,我得好好稱量一下。”

楚恆欣然應下,拉著戴軍一邊聊著,一邊走出了商店。

即將擁有一塊能走字的手錶的楊清喜滋滋的跟在身後,摸著兜裡的錢跟票,心裡底氣倍兒足!

三人從店裡出來後,在戴軍的帶領下,拐進了一條衚衕,最終來到隔壁街的一家國營飯店門前。

“就這吧,它家大廚手藝不錯,我常來。”

戴軍笑著指了指面前這間門臉不大的小飯店,領著楚恆哥倆走了進去。

“戴主任您來了。”

剛進屋,店裡一名二十多歲的小青年就熱情的迎了過來。

倆人握握手,簡單的聊了幾句後,戴軍徵詢了下楚恆他們的意見,便點了四個菜,又要了兩瓶瀘州老窖。

旋即,經典的搶著買單的環節就開始了。

戴軍以到他地盤為由,非要請客,楚恆則以還人情為由,說什麼不讓。

就在倆人互相拉扯,爭執不下之際。

楊清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噹之勢,迅速竄到服務員跟前,將錢票塞到他手上:“同志,這錢您拿好?”

唰!

楚恆跟戴軍倆人齊刷刷轉過頭,愕然的看著這個小老弟。

“一邊待著去,我們老戰友喝酒,哪有你花錢的道理,一天天給你騷包的,有倆糟錢不會花了?”楚恆瞪了他一眼,一把將人拽走,接著就要把服務員手上的錢拿回來。

“就是,有我跟你哥在,哪輪到的你花錢。”戴軍莞爾的搖搖頭,覺得這小老弟挺有意思。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請客!”

楊清卻把楚恆拉了回來,一臉執拗的道:“要不這飯我就不吃了!”

“嗨,你小子跟我犯驢是不?”楚恆瞪眼看過來,抬起手作勢欲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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