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好奇,這座城市裡時不時出現的死侍,究竟是來自何方?”惡魔漫不經心的開口說道。

“這當然是那些鬼所做的了。”橘政宗一臉悲憫的說道,“那些都曾經是我們的同胞,但是最後卻被龍族的血脈所吞噬。但是他們依舊肆無忌憚,不知改悔。”

“是嗎?”惡魔突然呵呵一笑,“但這並不是事情全部的真相吧?其實伱們掌握了所有死侍的情報,但是無論是猛鬼眾,還是蛇岐八家表面上活躍的死侍,都似乎沒有那麼多。那些失蹤的人口,到底去哪裡了呢?”

“不要妄圖欺騙我,這一切我都清楚。甚至你在源氏重工裡,都有一片實驗場吧?”

惡魔說的十分輕鬆且信誓旦旦,就像是親眼見過一般。但其實源稚生的內心依舊是忐忑的,他雖然已經意識到老爹瞞著他很多,但僅僅憑藉著風間琉璃所說的那些話,似乎不足以妄下定論。

他說的這一切也只不過是為了套話。

面具在他耳邊逼逼賴賴,說如果最後真的發現橘政宗是無辜的也沒有問題,他們詭秘教會有著全世界第二棒的心理醫師,保證可以讓他的老爹無痛失憶,想不起來任何有關於他們綁架時期的問題。

如果套話套不出來任何的問題,就直接物理說服一下。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旁邊的世界先生也可以代替一下心理醫師……

所以說只要能搞清楚事情真相,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他最多不過是手段有些激進了一點,問題不大。

面具的話語只有佩戴著的源稚生一個人能聽見,橘政宗絲毫沒有發覺。

只是,橘政宗沉默了很久很久,神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他想不到在源氏重工重重的監視之下,為什麼這群人還能夠發現自己隱藏的那麼隱蔽的地方?詭秘教會真的有傳說中的那麼神通廣大嗎?

不僅僅是橘政宗,源稚生面具之下的神情也略微扭曲了起來,因為橘政宗這般表現,已經隱隱約約的說明了一個問題……

“沒錯。”橘政宗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我沒想到你們真的能夠發現那個地方……”

灰白色的房間更加的死寂了,空氣中的黴味愈發的明顯,一種陰鬱的氣氛籠罩在這個房間之中。

源稚生死死地攥緊了拳頭。

如果說之前他也只是猜測懷疑,但內心依舊保留著對老爹的些許信任。那麼老爹這番親口承認,這是打破了自己最後的一絲僥倖,讓一切清清楚楚的展現在他的面前。

“其實這一切都是我曾經親手造下的罪孽。”橘政宗露出來了一抹苦笑,“我前半生所犯的罪孽堪稱罄竹難書。這世上只有一種辦法能讓我從罪孽中解脫,那就是死。”

“當然了,我並不希望死在你們這些邪教手裡。”橘政宗昂著自己的下巴,哪怕身陷囫圇,依舊展現著他的風骨。

世界繼續面無表情的擦拭著手槍。

源稚生也直接掏出了蜘蛛切,架在了橘政宗的脖子上,冷冷的說道:“繼續說下去。”

橘政宗並沒有認出來源稚生的刀,在面具能力的加持之下,這把蜘蛛切似乎和普通的刀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橘政宗冷笑一聲,“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謝罪的話,也不會是對著你們這些人。”

源稚生面具之下的神情並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只是蜘蛛切那鋒銳的刃部,逐漸將橘政宗的脖頸上逼出一道紅色的絲線。

“唉,其實這是一個漫長的故事了。”橘政宗最後長長的嘆了口氣。

晚上還有一更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