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胖子也知道,繼續和這個神秘男子套近乎的話,根本就套不出來什麼,也就沒有再繼續聊天。

他們就這麼沉默地翻過一塊小山一樣的巨石,裂谷的前方出現了三岔口,三條巨大的山體裂縫出現在面前。

吳邪有點發蒙,現在應該走哪條路?他本以為裂谷會一路到底,能在出口處碰到潘子,他們身上沒有任何食物和水,這樣的狀態就算三條路都能出去,不能和外面的其他人會合,也是死路一條。

跑到三岔口的地方,吳邪鬆了一口氣,他赫然看見其中一道巨大裂縫的邊上,刻著一個極端難看的箭頭。箭頭指示著一個方向。

他們鬆了一口氣,連忙順著箭頭指示的方向走著。

這裡的縫隙比裂谷窄上很多,怪鳥飛行得不太順暢,那為什麼一男子也就沒有繼續讓怪鳥跟著他們。

直接順手往一個空地上面一吊,也就沒有再多看一眼這些怪鳥。

吳邪看著吊著半空之中的鳥,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這感覺就好像是在掛臘肉啊……

不過這種做法倒是讓吳邪鬆了一口氣。那些可怕的鳥總歸是沒有繼續跟著他們了。

很快看到前方有手電的光亮,吳邪心中突然一震,心說按照他們的腳程.應該早就跑得很深了,怎麼這裡有手電光,難道又遇到什麼意外了?

在正常的情況下,他現在應該是大喜過望,直接衝向手電光的方向,和潘子他們會合。但是此時此刻他們隊伍裡帶著一個來歷不明的危險分子,他總覺得有些不安。

不過現在倒容不得他多想了。

他看見潘子和幾個老外背滿了子彈正往後走,看樣子是想回來救他們。

一看吳邪他們三個,潘子大喜,然後忽然愣住了,神情非常緊張的看著跟在吳邪他們後面的那一個人,厲聲質問道:“你是誰?”

吳邪微微搖了搖頭,給潘子使了一個顏色,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詢問下去了。

如果因為潘子態度惡劣而激怒這位神秘男子就不太好了。那些鳥可都還在外面吊著呢。

這裡能聽到叫聲,但是上空的情況一點也看不清楚,沒有照明彈,用手電去看怪鳥是看不到的。

潘子張了張嘴,最終沉默了下來。朝著他們招了招手,示意四個人跟上。其中一個在前面帶路的老外看見吳邪傷的挺重的樣子,於是就背起了他。

老外看見格爾曼那張明顯歐洲人的面孔,也就很親切的用英語打招呼。

格爾曼冷淡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他現在心情有點不好,一種強烈的不安湧上了他的心頭。他現在與本體的聯絡越來越微弱了,再這樣下去,估計一旦斷開的話,他現在維持的這個身體應該就會崩潰吧。

周圍冷煙火照起了這條縫隙四周巖壁上的大量壁畫,記錄著相關古代的資訊。如果格爾曼現在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倒是會慢慢悠悠的把這些壁畫給記錄下來。

但是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他在內心瘋狂的頌念著本體的尊名,企圖呼喚著本體,呼喚著正在值班的一些詭詭蟲,但是卻並沒有多大用處。

吳邪和胖子一看到潘子,心就安了很多,潘子帶來的這些人都是阿寧隊伍之中的射擊好手,雖然真的對上那個詭異的手段可能來不及做些什麼。但是總歸有一個心理安慰,不是嗎?

跑了很久很久,縫隙越走越窄,最後只能一個人一個人透過,空氣突然暖和起來,我們放慢了速度,這時候前面又出現了兩個人,是守夜的警戒人,看到他們出來了,都發出了歡呼的聲音。

他想問為什麼這裡的溫度會高起來,就已經看到了潘子的營地邊上有好幾個溫泉,頓時我就徹底放鬆了,一種無力感頓時傳遍全身,幾乎當場就快要疲軟了下去。

但是他的腦海之中還保持著一根弦,時刻警惕著,強迫著自己不要就這麼暈過去。

現在他們還不是到最終放鬆的時候,他們這個隊伍裡面還有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

吳邪強迫著自己回頭看著那出口的方向,盯著那個年輕的神秘男子。

畢竟在這一路上,小哥都保持著異樣的沉默,時刻在警惕著這個從青銅門裡面出來的人。雖然他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但是作為一個對張起靈還算了解的人,吳邪已經能感受到張起靈渾身上下的神經都已經繃起來了。

能讓悶油瓶這麼警惕的人物可不多見……

胖子也從那個出口裡擠了出來。這個縫隙挺狹窄的,能擠出來這麼一身肥肉可真不容易。

胖子出來之後也做出了和吳邪相同的反應,轉頭看著後面跟上來的那位自稱為格爾曼.斯帕羅的詭異男子。

這一路上他都保持著一個輕鬆活躍的狀態,強忍著身上的疼痛,想要和這個人套近乎,卻有一些悲哀的發現。

這個人貌似油鹽不進的樣子。